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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献云直愣愣地看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
护卫将她带走了,被摄心蛊控制的少将也失去了反应,愣愣地站在原地。霍祈年将他和曹秘书长的冰都解了,两人也被涌进来的医护人员抬走。
办公室外围了一圈人探头探脑,其中还有个那个被霍祈年“威胁”的小助理。霍祈年回头时,她还是怕怕地往后缩了缩,一双眼却又忍不住盯着她打量。
公孙无期拉着苏杳杳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扇子一展就道:“暮献云呢?!来,让我跟她大战三百回合!”
扶念道:“她已经落网了。”
“什么?”公孙无期道:“我又错过了?!”
霍祈年看了一眼窗外,道:“走吧,咱们还得去趟调查局,赶紧做完笔录就吃饭吧,我都要饿死了。”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天道院的师生集体“造反”,但念在功大于过,只是批评教育了一番。最倒霉的就是院长了,本来还在国外度假,睡得正香,谁知祸从天降,一个电话他就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作为天道院的院长,发生了这样的事责任是推不掉的,他因此被拎去谈话了好几天。
柳色因为在执行任务中“光荣负伤”,得到的评估分数意外的高,收押时间也被相应缩短。
至于霍祈年和公孙无期等人,罪名得到了澄清,国家还为四人颁发了“突出贡献奖”,一时间网上铺天盖地的尽是夸赞之声,媒体争相报道。一天之内,口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轰轰烈烈的实习期就这样过去了,不管你是妖王还是女帝,还是什么天才的炼器师,到头来都得老老实实地坐在班里听课。
霍祈年一直在走神,只觉得像做了一场大梦,短短的几个月间,她重走了一遍前世,又与罗刹斗智斗勇,最后还被全国通缉。仿佛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
每当目光扫过窗外,她总会想起那个爱穿红裙、脾气暴躁的女人。自那日之后,世间就多了一个比罗刹还要难办的女魔头,夜幕降临时,那些贪官污吏都格外小心。
凌绝顶上月色朦胧,静谧如水。霍祈年牵着扶念慢悠悠地走在一片海棠树间,晚风吹过时只听到树叶沙沙作响。
霍祈年摩挲着掌心里那只柔嫩纤细的手,扭头瞧了一眼扶念温润淡雅的侧颜,嘴角忍不住上扬了几分。
“扶念,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为什么不早说呢,还到神木寺偷偷许愿。”
就那个破神木,你说它不灵吧,它反正给你实现了。你说它灵吧,它一直给你拖到了下辈子。
扶念道:“你不也没说。”
霍祈年撇撇嘴,“我不是觉得配不上你吗。你可是当朝殿下,天上的明月,我算什么啊,一个反贼。哎不过为什么啊,按理说你一称帝那不得帮我洗脱罪名?可我怎么还是那么招人恨,被骂了那么多年?!”
扶念道:“我确实为你正名了。但是后来有个书生,屡屡落榜,之后就回到老家将我们的故事编写成了话本。没想到深得百姓喜爱,广为流传……嗯,现在都成名著了。”
霍祈年怔了片刻,暗骂一句我靠……这不就是最近还在翻拍的那个电视剧吗!好家伙她在里面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反派!
少女脸色一沉,面上冷冰冰的。
扶念笑了笑,道:“你有时候的确不像什么好人。”
她指的是在议会大厦的时候,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霍祈年就觉得有了其他意思。她嘴角一勾,伸手揽过女人的腰,道:“你说的对,小白兔。”
一听这个称呼,扶念的脸颊立刻染上了一抹绯红。
霍祈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南柯跟我说,我的记忆被删减过……”
扶念呼吸一窒,目光有些闪躲,“是吗……应该也不影响你现在的生活,忘就忘了吧……”
“我觉得挺影响的,”霍祈年道:“不然我可能早就跟她做这些事了……”
说着她弯腰女人横抱了起来,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扶念先是一惊,片刻后便抬手勾住了她的脖子。霍祈年抱着她边走边亲,难舍难分,一直到凉亭后面,她把人压在了地上。唇舌相缠了一会,霍祈年突然停了下来。
扶念轻喘着道:“怎么了?”
霍祈年眯了眯眼,看着她道:“凌绝顶、海棠树、白衣……”
她想起了一段更久远的记忆,那还是五百年前,剿灭了独孤氏后,她和司炼比谁先登上凌绝顶。之后司炼离去,她醉醺醺的躺在地上便睡。
“上一世我梦到被一个白衣女子强吻,”霍祈年道:“现在一想好像不是梦,也太真实了……”
扶念抿着唇别过头,霍祈年的手却还停留她的左胸上,顿时只觉得手掌下砰砰直跳,比刚才还要剧烈。
“就是你!”霍祈年惊道:“哇,看不出来啊,堂堂殿下竟然趁人之危强吻我!修养都修到哪去了?哦对了,你后来还被我反扑了……!”
扶念又羞又气,嗔了她一眼就要起身。
霍祈年早就预判了她的动作,一下扣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你就是只小白兔,只有被狼吃的份……”
喉咙吞咽了一下,霍祈年的唇吻在了女人的额头上,在她的颤抖中一路向下,温柔而虔诚。扶念轻吟着扭动腰肢,身体酥酥麻麻,整颗心都被欢愉填满。
闭上眼的那一刻,她在心中暗暗想我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殿下,我早就沦陷了……
“扶念,我们去还愿吧,正好我还想再许一个。”
“好,你想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