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林曼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她看向裴砚冰冷的面色带着恐惧,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内心远没有她面上表现的那样平静,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手段,所以她怕极了…
季泽擦拭掉唇角的血迹,又一拳朝着裴砚打过去!
“不要!”裴砚攥着季泽的领口,一拳又一拳朝着他的脸打去,似乎是觉得不尽兴,裴砚面无表情摘掉手腕的表丢在地上,看着瘫倒在地的季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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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上前扯住他的领口,正要挥拳,林曼惊恐的叫出声,“不要,再打会死人的!裴砚!”
裴砚像是根本听不到林曼的声音,就在下一拳即将落下时,林曼语气颤抖的喊出声,“我跟你走…别打了!别打了…我走!”
裴砚手上的动作停下。
季泽吐出一口血水,“别跟他走,曼曼…”
季泽语气虚弱,裴砚拿出帕子擦了擦沾血的手,那副神情,仿佛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裴砚勾唇轻笑,“你是自愿的么?别到时候又跟你奸夫说我强人所难。”
奸夫…他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难听,毫不留情。
林曼闭眼上,麻木道:“是自愿的…”
下一刻,不等话说完,一只手臂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拖拽着,林曼紧皱着脸,感觉手臂差点都被扯掉,但她不敢喊疼…
但她紧绷的神经,还是敏锐的被走在前方的裴砚察觉。
他忽然停下,一双眼扫过林曼,落在已经半死不活的季泽身上,冷冽的眼眸温度骤然降下,他动了动唇,林曼扯住他的袖口,“裴砚!”
她紧张的眸光水润隐隐带着哀求,裴砚的视线不动声色移到她那张楚楚动人的脸上。
低沉道:“送他去医院,解除管控。”
裴砚说完,就拽着林曼的手臂把她塞上车。
冷…
空调开到了最低温,周遭温度巨降。
裴砚坐在身边一言不,林曼已经将头埋在膝盖中,“冷…”
她逐渐虚弱的声音响起,裴砚却一把捏住她的下颚,掌心收紧,他死死盯住林曼,毫不掩饰眼中深藏的恨意,“冷?这种程度就受不住了吗?林曼,你跟季泽离开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我的心会更冷?”
说着,他指在心间。
林曼已经被冻的四肢麻,一整天只吃了一碗凉粥,让她体力彻底透支,“我没有…你不是有监控吗?你去查啊。”
车内的温度已经让林曼的精神有些涣散,可她的意识却还是清醒,有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切就偏离了曾经的轨道,老天还真是爱戏弄她,是不是真觉得她是受虐体质啊。
令人绝望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
“……”随便吧,可能这就是命运,不管再怎么也逃不开,也许她欠了裴砚的。
车刚停下,车门便被裴砚一脚踹开,他快的扯着林曼走进屋,手指攥的咯咯作响,他却一脸阴沉,目光扫过身边脸色逐渐回暖的林曼,又很快敛去目光。
不能心软,这只是个满口谎言骗子再次行骗的伎俩。
砰—
林曼摔在冰冷的台阶上,她苍白的脸抬起头,看着裴砚居高临下坐在沙上望着她,一双漆黑的眼眸毫无温度。
看见林曼警惕的目光,裴砚冰冷的唇勾起一抹凉薄,“别担心,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没有兴趣再碰。”
干涩苍白的唇无力动了动,“你别太过分…”他总是这样给她身上泼脏水到底有什么好处?
“嘘,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裴砚面容平静,可他越是这样,林曼的心中就越是害怕,他挥了挥手,“给她洗干净。”
话落,几个女佣冲了出来,她们的手劲很大,林曼的手臂只觉得快要脱臼了,她面色痛苦,裴砚却突然道:“等等。”
女佣面面相觑,他漆黑的眼眸满是冰冷,“就在这洗。”
什么?在客厅洗澡?几个女佣怔住,林曼的手紧捂着衣服,再也忍不住,“混蛋!你才应该洗,洗洗你那颗看谁都肮脏的心!”
客厅内被接通上水管,冰冷刺骨的水喷洒在林曼身上,几个女佣还不停的搓着她的肌肤。
韩铭站在门口,只一眼便收回视线,夫人的嘴实在是太硬了,都这种时候了就不能服个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