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累了吧,马上就到京师顺天府下面的宛平县了,要不在前面官道右旁的茶馆歇歇脚,晚上就可以到岳丈家了。”
一个20多岁的青年学子对马车里一个18岁的青年少妇说道。
“好,那就听夫君的,从江南一路行来,半个多月了也确实是挺累的,还好马上就要到家了,
夫君,我爹,我哥哥姐姐们,要是知道夫君你来了,必定是欢喜异常啊,
你现在可跟从前不一样了,是浙江的解元公,未来的状元郎,
一会回到京城胡府,看我爹,我哥哥姐姐们还敢不敢说我胡善颜当年没有眼光了,非要嫁给一个穷秀才公!”少妇喜气洋洋的道。
“哈哈哈哈,颜颜,多少年了,你还是这么要强,
真心实意的讲,岳丈和你哥哥姐姐们人都挺好,这些年来从来没有看不起我这个穷秀才,这些年更是没有少帮扶我。
当然了对我帮助最大的还是我家颜颜。
颜颜,跟着为夫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既要照顾家母,又要陪我读书,还得操持家里的生机,如今怀有身孕,还得跟随为夫来回奔波,照顾我的起居饮食。
我商辂如今虽小有成就,但这都是颜颜你的功劳。
颜颜对为夫的爱护之心,为夫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只能是努力科举,上进读书,以盼他日金榜题名,封妻荫子。
贤妻扶我凌云志,
我必携妻步青云!”
商辂看着自己的爱妻,满怀感激之色的坚定道。
“夫君,你又来了,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这些都是为妻我该做的,夫君你只管努力读书,专心科举前程就可,家中琐事自有为妻帮你料理,必不让夫君分心。”胡善颜满脸爱意的看着自己心爱之人。
随后商辂,搀扶着自己的妻子胡善颜在旁边的茶馆简单的要了份点心和茶水,
休息了半个时辰后,两人继续上马车朝京师岳父胡家而去。
原来这个20多岁的青年学子叫商辂,马车里是她的娇妻胡善颜,真是伉俪情深啊!!
京城李府,
“恩师,你可有合适的人选?”朱祁镛满怀希望的问道,
李时勉听了雍亲王朱祁镛对当下朝廷空缺官位的叙述后,
“王爷,咳咳,在老夫看来,你的谋划实在是,本末倒置啊,”
闻听此话,朱祁镛一呆,
“恩师,何意?”
“王爷,那六部给事中,确实是权力不小,还能封驳内阁和皇帝的圣旨,但说到地也只是一言官,并没有掌握实权,王爷切不可本末倒置!”李时勉一针见血的分析道。
“那恩师的想法呢?”朱祁镛好奇得问道,
“王爷知道,何为政治?”
朱祁镛前世只是一个三本学生,连公务员都不是,哪里知道政治,听见恩师发问,连忙摇头道,“请恩师解惑。”
“政治,是妥协,是平衡,是博弈,更是合作!”李时勉道!
“恩师,那具体我们该如何做呢?”
“联合太后,制衡内阁,放弃上官,谋取中官!”李时勉眼光毒辣的说道。
听了恩师李时勉的方略,朱祁镛来了兴趣道,
“恩师,能否详细说说!”
“王爷,你看这是当前朝堂的形势图,
势力最强的是内阁三杨,五军都督府张辅两方的政治联盟,他们掌握着内阁六部的行政大权和军权。
之后是太后和皇帝,他们掌握着内侍二十四监,特别是司礼监、御马监,掌握着批红权,另外还有锦衣卫和东厂特务机构,势力虽然不及前者,但也不可小觑。
势力最弱的就是王爷您,王爷您虽然是监国,但说句不好听的,除了王爷您岳父钱贵掌握的京师4卫2万多兵权外,您是一点实权也没有,就这2万多兵权还得受五军都督府的节制。
而老夫的国子监,虽然上次老夫已经升为了四品的国子监祭酒,但同样也是虚的,没有任何实权。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要趁着这个机会,谋取一些实权,而不是六部给事中,御史大夫这样的虚职。”李时勉解释道。
“恩师,现在空出的官位是一个内阁阁臣,两个六部尚书,两个六部侍郎,一个大理寺卿,一个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还有六科给事中,
这些空出来的官职,我们要以哪几个官职为主呢?”朱祁镛好奇得问道。
“这些我们只要一个礼部侍郎的官位,甚至或者可以都不要。”李时勉道,
“恩师,你说啥,都不要,那我们不更是一点势力也没有了吗,”朱祁镛急切的说道,
“王爷,别着急,老夫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们能拿下,下面这4个官职中的2-3个,那即使上面的官位全放弃,我们也是势力大涨啊。”
“恩师,哪四个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