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坐落在楚家大宅的后院,青砖铺地,四周兵器架上刀枪剑戟,寒光凛凛。此时,阳光洒落,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楚瑶紧紧攥着手帕,目光追随着场中那抹挺拔的身影。宁渊一身玄色劲装,腰杆笔直,神色沉稳,与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商人形象判若两人。
“宁公子,第一场考验,便是与我楚家挑选的青年才俊比试三场。”楚五爷负手而立,声如洪钟,“三局两胜,胜者将在后续考验中获得一定优势。”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锦衣的华服公子哥便跃至场中,摇着折扇,一脸轻佻地打量着宁渊,“在下赵家赵玉堂,领教宁公子高招。”
此人正是楚瑶的众多追求者之一,仗着家中有几分薄产,平日里嚣张跋扈,没少给宁渊使绊子。楚瑶秀眉微蹙,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请。”宁渊神色不变,简单抱拳行礼,便摆开了迎战的架势。
赵玉堂见他如此郑重,心中冷笑一声,手中折扇一收,便如猛虎下山般朝宁渊攻去。
“砰!”
拳掌相交,出沉闷的声响。宁渊身形微晃,显然在力量上落了下风。
赵玉堂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攻势更加凌厉,招招狠辣,直逼宁渊要害。而宁渊则采取守势,凭借着灵活的步法,堪堪躲过他的攻击。
“看来这宁渊也不过如此嘛!”
“就是,空有一副皮囊,中看不中用!”
围观的楚家子弟见赵玉堂占据上风,纷纷出言嘲讽。
楚瑶听着这些风凉话,心中焦急万分,手帕几乎要被她绞碎。她知道宁渊不善武力,却没想到竟会被赵玉堂逼到如此地步。
而就在此时,赵玉堂抓住宁渊躲闪不及的空档,一记重拳直击他的胸口……
楚瑶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不明白一向运筹帷幄的宁渊为何会在比试中落于下风,难道他真的如那些人所说,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场中,宁渊在硬接了赵玉堂一拳后,脚下步伐明显凌乱了几分。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鹰隼般的目光紧紧锁定着眼前的对手,心中暗道:此人招式狠辣,且力大无穷,不可硬碰硬。
想通此节,宁渊不再与赵玉堂正面交锋,而是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如鬼魅般游走在战圈边缘,寻找着对方的破绽。赵玉堂几次三番挥拳猛攻,却都落了空,心中不禁恼怒万分。
“缩头乌龟,只知道躲躲闪闪,算什么男人!”他一边叫嚣着,一边故意卖了个破绽,引诱宁渊进攻。
宁渊见他脚步虚浮,破绽百出,心中暗道一声“机会来了”,便毫不犹豫地欺身而上,一掌直取赵玉堂的胸口要害。
然而,就在他即将击中目标的瞬间,赵玉堂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原本虚浮的脚步突然变得稳如泰山,同时,原本应该用来防守的左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五指成爪,直袭宁渊的肩头。
“嘶——”
一声轻响,宁渊的肩头顿时被抓出几道血痕,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卑鄙!”围观的楚家子弟中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孙武师眉头紧皱,锐利的目光在赵玉堂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看了看神色莫测的楚五爷,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宁渊强忍着肩头的剧痛,迅后退几步,拉开了与赵玉堂的距离。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