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和程池风驰电掣一般赶回来,陈诗瑾提前给他们备了水,两人来不及开口说一句话,先是灌了自己一杯水,然后坐下休息喘口气儿,最后才汇报工作情况。
“屿哥你先来,我再缓会儿。”程池又接了杯水,然后一屁股瘫在座位上。
季屿清了清嗓子,说:“我和池子去了趟吴曼君和白静的学校,知情的同学说她俩之前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吴曼君好像并不怎么在意白静,甚至还在背后说她。”
“还有,她们专升本考试,白静根本没作弊,是吴曼君诬陷的,是她朝白静座位扔纸条,但是纸条是在白静座位上现的,而且你们知道纸条上的内容是什么吗?”
众人伸长脖子等待他接下来的话,季屿卖完关子又继续说:“是一问一答的对话,其中有白静的字迹,而且她就是那个向吴曼君要答案的人。所以白静和吴曼君两人都被取消了考试资格,白静后来就被家里人逼着回去了,吴曼君靠她爸进了所民办大学。”
“可惜的是人还没去学校就不在了。”
“所以白静没有作弊,是被吴曼君诬陷的?”陈诗瑾不解其意。
程池:“对,这是吴曼君在白静离开学校后亲口跟她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室友说的。”
陈诗瑾:“她为什么这么做?一起被取消考试资格对她有什么好处?”
计安忍不住插话道:“是啊,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怎么能做这种事?”
此时林无璟在他们身后幽幽开口道:“也许从头到尾吴曼君就没把白静当成真的朋友,她们家庭条件相差这么大,有的人总会因为自己先天的一点优势轻蔑他人,所以对于吴曼君来说,白静只不过是个农村来的下乡人罢了,专升本能少一个竞争对手就少一个,我想吴曼君诬陷白静一开始就是想除去这个竞争对手,她也没想到会把自己搭进去吧。”
“还因此送了条性命,这又是何必呢。”
好像林无璟的一番话完全解释了陈诗瑾的疑惑。
“今天张丽和吴拙对于吴曼君的说法不是这样的,张丽说每次和吴曼君通电话的时候她都在认真学习,还说交到了好朋友,吴拙也是一样,每次跟吴曼君见面她都是一副乖巧的样子,所以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吴曼君?”陈诗瑾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边是父母的说辞,另一边又是知情人的说辞,她都要凌乱了。
黎川双手环胸,说:“那就先跳过这个问题,屿哥,再说说陈建红,他这里的受害者怎么说。”
季屿:“是这样的,两年前陈建红的房客叫李香,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工作原因租了他的房,一开始陈建红只是找各种借口说什么检查水管之类的进入她的房间,后来索性自己开门进来,而且还是不拉裤链的那种,李香当时直接将他拍下来报了警,然后就被拘留了。”
“最后一位房客叫朱欣,远嫁到棉安,又刚和丈夫离婚身无分文,在海北她又是个外地人就听信了陈建红的鬼话租了他的房,后来几次过后她意识到不对劲,连押金都不要,拎着东西半夜就跑了。”
“更可恶的是这个陈建红在人家搬离他房间的时候还要求房间必须一尘不染,不然不给退押金,想要直接收拾东西走人也可以,肉偿,一次机会。老大,你们看看这还是人吗?分明就是恶势力。”
“他专挑那种单身一人又走投无路的女性下手,像他这样的人就该好好惩治惩治!”
季屿说的义愤填膺。
海北这个看似繁华的地方,到底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勾当,光是一个小小的房东就能如此猖狂,如今的海北好像在慢慢变味。
黎川眉心紧皱,本来还想再讨论讨论的,这时候盛昌泊敲响办公室的门,“这个点了还不去吃饭,案子重要,但是饭也要吃。”
“赶紧去,不然扣工资了啊。”
一听扣工资,众人立马从各自座位上跳起来,陈诗瑾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找到她和计安预定的地方,把位置给黎川。
陈诗瑾:“老大,位置你了。”
黎川嗯一声,打开位置,“川流不息?这是个吃饭的地方?”
季屿:“是啊,那不是小酒馆吗?最近新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