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浮出笑容,把注意力放在那六枝雏菊上。
这些雏菊小巧而精致,每一枝都是精心培育、修剪过的,色彩和造型即使是在雪天里也漂亮的不得了,还散发着淡淡清雅的芳香,一看就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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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孩子,真是早熟啊。”
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我记得,雏菊的话语,是‘纯洁的暗恋’来着吧。”
【只可惜,佐助恐怕对花花草草不感兴趣,那孩子只怕是白忙了一场。】
美琴继续向下翻了翻,注意到纸袋的最下方,还有一团单独包装的长寿花。
“义勇,这个也是井野送给佐助的吗?”
宇智波美琴把长寿花取了出来,脸色有些古怪。
长寿花,顾名思义,寓意为健康长寿,一般是送给中老年人或者病人的。
“不。”
义勇颇为郑重地回答道:“您之前不是说,让我选一朵花送给您吗?”
他选花时问过山中井野:“如果希望收到花的人能长久安然无恙幸福快乐的活下去,应该选哪种呢?”
“那当然是长寿花啦,不过这种花在木叶医院比我家卖的更多一些。如果你愿意帮我把这包东西带给佐助,我就挑店里最好的长寿花送给你。”
这就是山中井野给他的答案。
她对花卉知识自信满满的样子,也影响到了义勇的判断,于是就拍板定了下来。
但凡他多提一句这是送给母亲的,井野也不会选出这么一种明显具有年龄暗示的花来。
看着宇智波美琴仿佛在风雪中石化的模样,义勇不太确信地追问道:“怎么了,母亲,您不喜欢吗?”
“……”
宇智波美琴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将纸袋扎好还给义勇。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义勇专门(而不是顺带)为她挑选的礼物,她也能从这花的寓意上感受到这个小儿子从来没表达过的爱和祝福,心中已经很满足了。
【但义勇如果继续这样缺乏常识,以后该怎么办啊。】
“我很喜欢。不过爸爸的年龄更大,比起我,这花更适合他一些呢。我可以把义勇的礼物转送给爸爸吗?如果知道是你送的,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您自己做主就好。”
义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丝毫没预料到下一秒将会听到什么。
“不过,既然花送给了爸爸,妈妈就什么也没有了?”
美琴俯下身子,露出狡黠的笑容,头发随着风雪飘拂在义勇面前,和前世姐姐的身影逐渐重叠。
“那我能直接向义勇索要一件特殊的礼物吗?答应就不能反悔的那种哦。”
“……”
这回轮到义勇沉默了。
他额头升起一道阴影后退两步,担心母亲又像之前那样蹭他的脸,实在太难为情了。
“哎,这是不答应的意思吗?明明我还什么都没有说。”
宇智波美琴再次露出了被伤到感情的悲伤模样。若是让鼬或者佐助看到了,还不定惊讶成什么样子呢。
不过,老调重弹,却很有用。
宇智波义勇僵在原地,像个被冻傻的瓷娃娃。
他是九柱中最沉默寡言的,但也是心最软的一个。但凡是柱中任意其他一个遇到了变成鬼的祢豆子,后者都不可能活下来。
陌生人尚且如此,可想而知,越是关系亲近的人,义勇就越不想让对方感到痛苦。
所以见到母亲似乎很失望的样子,他立刻说道:“那您说吧。”
“那就算你答应了哦。”
宇智波美琴表情转瞬即变。
她盯着义勇的眼睛,面部五官突然变得温柔而慈蔼,甚至还带着一点祈求的意味在里面。
“那义勇,我希望你能像佐助和鼬那样,直接叫我一声妈妈(卡桑),这可以吗?”
妈妈这两个字,这是宇智波美琴的一个心结。
义勇是在出生不久后的一天,突然就学会说话了。那时夫妇俩还很惊喜,以为家里又要添一个天生聪慧的孩子。
但和美琴一直教他和佐助的“妈妈”“爸爸”不同,义勇第一次开口称呼他们,就是非常有距离和仪式感的“母亲大人”、“父亲大人”。
放在以大宗族模式治理、且等级森严的日向一族,这种称呼或许非常正常;但在以家庭为单位,而且凝聚力极强的的宇智波家,这种叫法就过于冷漠了。
无论是富岳还是美琴,都能感觉到这个孩子似乎在有意和他们拉远距离。
等再长大一些,义勇和佐助对待他们的的区别,就更加明显了。
他似乎是把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放得很低,会一言不发地突然就做起家务,却又从来不讨向父母兄长要任何东西,包括称赞在内也一点都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