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眼神一凝,原本深蓝色的虹膜突然涌出一抹淡淡的红光。
宇智波美琴踩着清洁鞋套、提着拖把从厨房里走出来,满脸笑容地看着小儿子。
“妈妈提前下班回来了,义勇有没有高兴啊?”
自从义勇开始总揽家务且富岳严厉劝阻无效后,闲的没事做的美琴就回去带忍校毕业的学生了。
不过考虑到今天是两个小儿子的生日,她就给学生们放了假提前回来,久违地打扫起了卫生。
义勇见母亲并没有拿着厨具,只是打扫卫生而已,眼中红光逐渐消退。
看着尚未完全干涸的地板,他想了想,转头就要打开门去外面等地板干了再进来。
美琴一个瞬身术出现在义勇和大门之间。她叉着腰,噘着嘴,装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实际上,她是在模仿一位红头发的老同学。
“怎么,见到妈妈都不打招呼的吗?这样我会伤心的哦。”
她,宇智波美琴,有三个儿子,性格各不相同,应付他们的手段自然也要有所区别。
老大宇智波鼬,心思深沉但很成熟,把他当成年人对待,他就会开诚布公地和你交流(大概也许可能吧)。
老二宇智波佐助,被哥哥和弟弟宠坏了,但却殷切地渴望父亲的肯定,只要凡是扯到富岳和鼬对他的期待,他都会暂时放下顽童的调皮,认真听话。
而老三宇智波义勇,是三个人中最难处理的。
曾经宇智波富岳为了让义勇主动开口和人交流,要求家人一周不得与他搭话,看谁熬的过谁。
当然,最后是义勇赢了这个游戏,可是愁坏了这对夫妇。
义勇这个孩子,说他幼稚吧,他却常常会露出那种“我已经看透了一切”、“没什么好在乎了”的目光,对任何同龄人的挑衅、乃至富岳的批评都能不动声色地应付过去。
他既不渴望别人的表扬,也不渴望父母的关注,反而不声不响地包揽了照顾鼬和佐助的衣食住行的责任。他不说话的时候,甚至比鼬更像是家里的长子。
但说他成熟吧,他又完全不顾及他人的眼色,会时不时做出无礼的事,毫无挂碍地说出自己心里最直接的想法,也很容易伤害到别人的感情。
比如前几天,佐助和鼬学习豪火球之术,好不容易吹出一点火苗,就跑到义勇那里炫耀。
凭义勇对佐助一贯的照顾,任谁也想不出,他居然脱口就是一句——
“你学这个点蜡烛吗?”
因为这个,佐助直到今天都没和义勇再说一句话。当然,他饭照吃。
可就是这么一个只说实话的孩子,美琴却完全不能理解他究竟在想什么。
想让这个孩子和自己交流,必须要用稍微夸张一点的侵入式姿态,近乎死缠烂打一般的方法不断对他发起攻击。
而且他好像无法分辨那些细微的情绪,美琴只有装出戏剧化的生气、悲伤之类的样子,才能让义勇感受到她的心理状态。
果然,看到母亲拦在门口,表情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义勇停止了动作。然后开口寒暄道——
“今天工作不顺吗?”
宇智波美琴决定认输。
她蹲下来揪住义勇死死板板的小脸,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有些郁闷地问道:“难道我回来了你不开心吗?”
“你不是每天都回来吗?“
义勇歪了歪头,“只有很久不见,才值得开心吧。”
比如看到炭治郎从危险的任务中幸存归来,祢豆子也安然无恙。
比如回到狭雾山,远远看到鳞泷师父的小屋升起炊烟。
比如他预感到自己就快死了,路过风柱不死川家,却听到那家伙和邻居为“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而吵架,还能活一段时间的样子。
知道大家随时可能会失去性命,但却依然活了下来,这才是值得开心的事啊。
“输给你了。”
宇智波美琴垂下头。
这是她绝不会在鼬和佐助面前做的动作。
她扫了一眼塑料袋里的食材,倒是没有因为价格而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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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重的东西,你一个人提着回来不累吗?”
“路上有休息。”
义勇说得是他遇到那个黄毛和日向家大小姐、以及卡卡西的时候,他都有暂时放下过手里的东西。
“咦……鲑鱼啊。又是我不会处理的食材,看来是帮不上忙了。”
宇智波美琴提起袋子走进厨房,顺便问道:“那义勇今天打算要做些什么呢?”
“鱼子酱寿司、鲣鱼饭团、刺身、萝卜鲑鱼炖汤、香煎鲑鱼腩,还有三色丸子和冰激凌作为甜点……”
“听起来就好有食欲。而且都是鼬和佐助爱吃的东西。”
美琴转过头来玩笑般地说道:“那为什么没有爸爸爱吃的呢?”
“他今天不过生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