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么心疼我,怎么可能忍心让我摔倒在地呢?”云深瑶继续挑逗他。
她从未发现,李焚情竟然还会害羞。
见他莫名涨红的脸,云深瑶的兴致愈发得不可收拾。
她的纤纤细指不由得勾上李焚情的下巴,“看看我夫君这俊美的侧脸,实在是羡煞旁人!”
李焚情见她死性不改,假装要撒手,却被她死死拽住了衣领。
“开玩笑的,王爷可别当真!”
云深瑶想要站起身,却被男人牵制住,怎么都动弹不了。
“是吗?本王记得昨日你还当着众人的面,说爱慕本王已久,今日就想翻脸不认人吗?”
李焚情眉间的肃杀都带着几分柔情,他也就只把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云深瑶。
“我,说过吗?”云深瑶皱眉思索,假意装疯卖傻。
“你不想认?”李焚情挑眉,将云深瑶松开,“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人都是我的。”
云深瑶小声地嘁了一下,不被察觉。
而此刻,院内一通劈愣乓当乱响,直接惊吓到逗留在枝头的鸟儿,相继呼应着离去。
“滚,都给我滚!”
云安乐打翻了盛药的汤碗,怒骂着丫鬟。
她刚醒,就听说忠常伯已经为她定下与徐誉司的婚事,她气到不行。
这些都是云深瑶算计好的,她的双眼充血,手指狠狠地掰住了床栏杆,指甲硬生生地被木头给折断,也毫无痛意。
她明明计划那么周密,怎么可能会被云深瑶给看穿?
云安乐在府内一向都以清高自居,现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她的口碑和地位自然是一落千丈。
反倒是云深瑶,就算之前登云台失贞一事,但府内的这件丑闻传开,众人也都看到了李焚情对云深瑶的宠爱。
这些,也都成了婆子们茶余饭后的闲谈。
后院的一棵梧桐树,簌簌落下许多积雪,打在书房的瓦楞沿上,啪嗒又落在地上。
蒋钟意就在忠常伯的书房赖着不走,哭哭唧唧就要为云安乐讨一个说法。
“老爷,您真的要云乐嫁给徐家那小子吗?您看他现如今那病怏怏的样子,估计能不能挨过呢!”
蒋钟意虽是大房,可在忠常伯面前,也要放低姿态,小女人的矫揉造作信手拈来。
“云乐自幼都是锦衣玉食地养在身边,怎么能下嫁徐家?”
蒋钟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不如,我们找个人替嫁过去?”
忠常伯猛然拍桌,“荒唐!这是她一人惹下的,就让她一人受着!”
“老爷,您是当真不心疼?”蒋钟意咬咬牙。
忠常伯愁眉苦脸地看向她,“你觉得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如今深瑶攀上祯王这个高枝,我们自然是不能拿她怎么样。”
“若是云乐不嫁过去,那整个常伯府的女儿,都别想着要嫁人了!他们要都是知道忠常府的女儿家都是这样自损清誉,还有哪家敢上门提亲?”
蒋钟意反驳,“那就牺牲我的云乐?云深瑶不也一样?”
“胡闹!她那是陛下赐婚,是你我能干预得了的?”忠常伯无奈地摇头,直到屋外的婢子来报,才匆匆地结束这段对话。
他们纵然心有不快,但还是要夹着尾巴,好声好气地对待云深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