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怀疑直接写在脸上。
萧循:“我是以皇帝的身份进来的么?”
裴酌:“怎么不是?”
萧循:“那你行礼了吗?”
裴酌坐在椅子上,摸了一下茶壶,里面的茶水竟然还是温的。
他倒出两杯。
萧循拿出贾敛的信开始看,眉头皱起来。
裴酌假惺惺地端起一杯,想假装手滑泼上去。
萧循仿佛早有预感,半道截住了杯子:“贾敛说你患了血吸虫病。”
裴酌:“对,在桃李河不小心感染了。”
萧循:“他还说你天天呆在屋子里,盖着毛毯”
裴酌:“没有火炕,我畏冷。”
萧循:“他说钦差到的那天,搜你的屋子,你消失不见,钦差走了才出现,说捡到了复复,脚步虚浮,脸色苍白,跟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贾敛真是事无巨细。
裴酌:“对哦,复复从保温箱出来的地点太随机,竟然掉在了水里,我不得下水捞起来。”
萧循:“贾敛说复复出生后,你休养了一个月才好。”
裴酌:“下水感冒了。”
萧循:“贾敛说,复复从小吃米糊长大。”
裴酌:“这他就胡说了吧!我给复复请了三个奶娘,营养均衡。”
萧循:“对,他没这么说,所以他说的全是真话。”
裴酌:“……”
萧循:“隐瞒怀孕很辛苦吧?”
裴酌尴尬地靠在圈椅里,萧循清醒得很,只是觉得听他狡辩很有意思。
裴酌决定坦白从宽:“还好啦,咱不能白得一儿子,对吧。”
萧循想了想复复,无法反驳这句歪理,“你以后歇着罢。”
裴酌警醒,这句话乍一听像是沉默寡言的老实人在心疼老婆,实际上是一个实权皇帝说出来的,说歇着就是歇着。
什么人啊,先给他炫耀了一波升级后的教学条件,然后又让他歇着。
“哪能歇着,我有那么多学生。”
萧循:“他们可以自学。”
裴酌:“那你呢,你能自学高数吗?”
萧循点头:“你提醒我还有些报酬没收。”
“去床上躺着。”
裴酌大惊失色,现在说话都这么直接了吗?
两年前你敢对裴夫子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