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离指挥最近的位置,她还是习惯卷一圈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
幽邃眼底渐渐染上浅淡的光,好像只有在单方面看向她时,才能肆无忌惮。
之前,他送洛闻舟去机场,临行时,后者非要把他这些年的恋爱经验教给沈深庭。
他说自己用不上。
“沈深庭,我其实挺服你,面都见不到,你能喜欢这么久。”
甚至是不太熟的关系,他惦记好几年。
当事人神色淡淡:“谈不上,只是这些年没再遇到过喜欢的。”
他并不想把一段时间说得夸大,听着吓人,可得过且过,怎么也都到今天了。
非要对比这深情戏码,往他身上套单相亲好几年的壳子,沈深庭觉得挺没必要。
感情这事看得又不是资历。
不存在谁惦记得时间久,就能先如愿以偿。
“这几年,我也没为她做过任何事。”
没因为顾栀泠放弃出国,放弃一切,所以,他也没有直接宣之于口的明确喜欢。
洛闻舟那时候以为,是沈深庭的冷静。
他始终都是这样的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当初thunder创立受阻,沈深庭能一个人连喝三场酒,顶着压力把合作谈下来。
最后去住院洗胃。
很久后,沈深庭才解释这件事。
“那会不知道能在纽约混成个什么样,万一没名声,至少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追的。”
沈深庭希望在很久以后,哪怕不能一起,提起他这个追求者,顾栀泠都能觉得,被他喜欢,至少,是件没那么丢脸的事。
校庆
顾栀泠下台时,顺手撕掉了自己手上的胶布。
玳瑁义甲被她握在手心里,慢慢搓着生热。
去往后台的路上,身后,助理喊了她一声,“顾老师。”
大家纷纷回头,看见不远处的人抱着捧花束,急匆匆跑过来。
“这是台下一位观众送您的。”
很香一捧相思梅,中间加了几朵白玫瑰,这是顾栀泠收到过配花最多的一捧。
接过这束花,顾栀泠斜抱在身侧,问眼前的助理,“送花的人呢?”
“估计走了吧,下一场马上要开始了。”
闻声,她笑笑,“知道了,谢谢。”
这种人大多是不想留名的,得尊重每个人的选择。
不夸张说,这场演奏会的宣传噱头就是顾栀泠,但三天演出不断,她只有上午会演一场。
结束之后,大部分观众也就不留了,少数心疼几百块的票钱,就会看完全场。
顾栀泠曾经也需要借别人的光,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下午,团里这群女孩还有一场合奏得演。
饭点时,助理带她们去旁边的餐馆。
“我就不去了,你看好她们啊。”拎着包,顾栀泠顺势把花放在存包地方,“这个也帮我拿回酒店。”
助理看向她,“你去哪啊?”
“去音乐学院,今天校庆,我说了得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