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还不够原因?
能够拒婚的只有他薄时宴,而不是由她沈虞欢先提出来。
他作为薄家的长孙,手握帝都权势,却被她三番两次的欲拒还迎。
这种把戏,他看不上。
所以他要撕开沈虞欢的面具,看她来哀求自己的模样。
可沈虞欢一上来居然就是质问的语气,看来是还没吸取教训。
“我们走。”
薄时宴冷漠地揽过一旁的宫明月,转身就进了北宫,沈虞欢皱了皱眉,不得已跟了进去。
此时薄时宴已经坐在包厢一角,眼神漠然地望着前方,手中的酒杯旋转,任由宫明月半蹲着身体给他倒酒。
看到沈虞欢出现,薄时宴毫不意外她会跟着,嘴角往上抬了抬,将宫明月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沈虞欢的眼里却没有半分的妒意和痛楚。
她深吸了一口气:“薄时宴,薄家根本没有必要去争那么一个小项目,拿这些钱去其他地方投资,你能赚得更多。”
薄时宴轻抬眉眼:“我需要你来教我做事?”
沈虞欢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薄时宴何时变得这么顽固:“你一定要弄得两败俱伤?沈家和薄家,本是世交,现在你单方面打压沈家,抢了沈家的项目,有意思吗?”
薄时宴神情一顿,给不出回答。
他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只记得沈虞欢拒绝那个吻之后他的愤怒,他都已经给了施舍,沈虞欢居然敢不接受。
换做以前,他都能想象到沈虞欢得到亲吻的欢喜模样。
可是现在呢?
他看着暗光下,沈虞欢淡漠和不耐烦的眉眼,如今,他在她眼里,好像就是个解决不掉的麻烦,让她颇为头痛。
“凭你的身份,还不配知道为什么。”
薄时宴推了一把酒杯在沈虞欢的眼前:“不过你要是陪酒陪的好,我倒可以考虑一下项目的事。”
宫明月捂住嘴,故作惊讶道:“薄先生,让沈小姐做这种事不太好吧,要不还是我来吧。”
她也只是嘴上说说,但没有半分替沈虞欢行动的意思。
沈虞欢眼神移向薄时宴,双手环抱住双臂,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薄时宴冷笑:“怎么,看不上陪酒女吗?”
他掐住宫明月那种清纯的脸送到沈虞欢的眼前:“她可比你会伺候人,什么都不想做,还想求人办事吗?”
沈虞欢笑了,点了点头,拿着酒瓶,从高处倾倒了满满一杯的酒水。
弄得酒液四溅在薄时宴昂贵的西装之上,使得他神情格外难看。
不过,想到她的服软,他的脸色又好了一些。
“想喝酒是吗,那就多喝一点吧。”
只是下一秒,他整个的僵硬住身子。
沈虞欢拿起那杯酒水,直接泼在了薄时宴的身上。
“啊!”
宫明月惊声尖叫,这次不是装的,她是完全没想到沈虞欢竟然敢对薄时宴动手。
“沈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是有任何不满,冲我来就好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薄少!”
但宫明月也反应的很快,她即刻的拿出纸巾给薄时宴擦拭,想要展现自己善解人意的一面。
“滚。”
薄时宴却一把推开了她。
站了起身,俯视沈虞欢。
“你真是不知死活!”
长这么大,薄时宴还是第一次被人泼酒,还是个以往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
“我不知死活?那也是你不尊重人在先,薄时宴,我不会再承受你的羞辱了,也请你结束你这些幼稚的行为。”
“以前我是喜欢过你,所以对你处处容忍,从今往后,你要是一定要跟沈家过不去,那我只有奉陪到底!”
以前,喜欢过。
这两个词,刺痛了薄时宴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