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想让云阳侯府老夫人结结实实教训徐西宁一顿的,徐西宁素来最怕这老夫人。
今日怎么竟是不怕了?
镇宁侯夫人一下急怒攻心。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徐西宁真的走了。
没有这三十万两,傅筠的王位就封不下来。
不光封不下来,怕是还要被罚。
镇宁侯夫人立刻推了傅筠一把,让他去拦下徐西宁。
契约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出征之前,你还给我写信,让我早早平安归来,我倒是立了大功回来了,你到底闹什么?”
傅筠阴沉着脸,便是想要从徐西宁这里拿钱出来,也绝不可能求她。
徐西宁怎么配!
“你我之间自幼就有婚约,什么叫做我花了你的钱,那些银钱,哪次不是我不要,你非要塞给我,我若是不收,你便哭哭啼啼寻死觅活。
“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花女人的钱?若非为了你,我怎么可能收下那些钱,你反倒是怪我?徐西宁,你还有没有良心。”
徐西宁差点气笑了。
上一世她怎么就那么蠢!
“原来从前世子都不想要我的银钱啊,既是如此,那是西宁不识抬举为难世子了,世子把钱还给我就是。”
傅筠眼底透着嫌恶的冰冷。
“徐西宁,你想清楚了,你要同我解除婚约?”
徐西宁仰头看他,掷地有声,“对。”
徐西宁的祖母,云阳侯府老夫人没好气的呵斥一句,“西宁,不得闹脾气。”
不等徐西宁开口,傅筠先笑了一下。
是那种鄙夷且嘲讽的笑,“我不知道是谁在西宁耳边吹了什么枕头风,还是唆使你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才使出这样欲擒故纵的烂招数,不过,西宁既是想要退婚,那便退婚。”
“筠儿!”镇宁侯夫人也急了。
傅筠一张脸,倨傲自得,“母亲,当年你与西宁的母亲定下婚约,是不是约定了,若是有一方恶意悔婚,那便要赔付受害方白银十万两。”
徐西宁一愣。
契约?
她怎么不知道有契约。
镇宁侯夫人登时一脸急色散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阴阳怪气的冷笑,还是她筠儿有本事,她都忘了还有这样的契约呢。
“没错儿,当年你母亲求爷爷告奶奶的,好不容易和我们府上定了婚约,这攀了高枝儿的人唯恐吃了亏,逼着我定下这契约,若是有一方恶意悔婚,那边要赔付对方十万两白银。
“我镇宁侯府向来行得正坐得端,从未想过悔婚。
“没想到你们云阳侯府倒是如此行径。”
说着话,镇宁侯夫人趾高气昂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