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春喜绑在身上的火折子,一个一个串鞭炮似的绑了一串。
正忙乎,外面传来脚步声。
“三小姐呢,老夫人有令,让三小姐过去!”
春喜登时一喜,“小姐说的真准,老夫人果然还得把咱们请出去,小姐怎么知道老夫人一定会再来请咱们?”
“特训犬如将士,那都是有烈骨的,不是谁都能带走。”
徐西宁说着话,将那串好的火折子,缠到了供奉着的一排排牌位后面。
然后——
在祠堂大门被开锁的瞬间。
拔开一个火折子,将那麻绳的一端点了。
点好,给了春喜一个眼色。
主仆俩十分像模像样,跪下。
走水
为了惩治徐西宁,祠堂里的蒲团专门被撤走。
膝盖才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
祠堂大门就被打开。
外面那婆子趾高气昂,“出来吧,老夫人大恩大德,放你了。”
看了一眼已经燃起来的麻绳,徐西宁没敢再拖延,带着春喜起身就往出走。
只是才出祠堂大门。
不及那婆子往祠堂里看一眼。
啪!
徐西宁手起掌落,一巴掌扇了那婆子脸上。
打的那婆子一个趔趄,直接从台阶上踉跄几步摔下去。
震怒错愕,捂着脸跳脚就骂,“三小姐你凭什么打人!老奴虽是奴才,也是云阳侯府的老人,我在云阳侯府做事的时候,莫说你,你娘都还没来呢,你竟然敢打我!”
徐西宁怕她前脚一走,这婆子后脚进了祠堂,她布下的局就被发现了。
垂眼冷笑看着她。
“我就打你了,至于为什么打你?我是主你是仆,你对我不尊,私自撤走祠堂的蒲团,就该打。”
那婆子才不怕徐西宁呢。
只是意外。
这三小姐,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哪次来跪祠堂,不是把蒲团撤走,让她跪在地板上的。
平时连哭都不敢哭,今儿倒是敢打她?
真真是没天理了!
那婆子一撸袖子,“老奴倒要找老夫人评评理。”
徐西宁冷笑,“谁不去,谁断子绝孙。”
估摸着里面的火应该已经烧起来了,徐西宁抬脚就往出走。
气的那婆子,呼哧呼哧大步流星,一副要比徐西宁先到一步的样子,一阵风冲了出去。
老夫人院子里。
徐西宁过去的时候,那婆子已经到了。
不知告没告状,只见她灰头灰脸的站在人群里。
徐西宁一眼看过来的时候,那婆子气的咬牙,却没敢吭声。
徐西宁收了目光看向院子当中。
特训犬的爪子还摁着傅筠的脸,傅筠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