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徐让反应呢,宋氏先急了,“不行!”
徐西宁冷笑,“为什么不行?大伯母是不是忘了,就在刚才,你一口一个野种的叫我,让我滚出云阳侯府呢。
“幸好,今儿上门的小伙子是大伯在外面的风流债,若是这人正巧是被你们买通的,那我岂不是百口莫辩就要被撵走?我娘留下的东西岂不是就落入贼人手中?
“这事情,有一就有二,我不得不防着。”
宋氏唯恐徐西宁真的将东西搬走,毕竟其中不少她都打算给徐西媛做嫁妆呢。
“绝不可能再有这种事,这件事,我们也是受害者,是王婆子作恶。”
徐西宁看着宋氏,“大伯母敢把王婆子的大孙子放到我的手上,然后让京兆尹府衙审讯吗?”
宋氏狠狠打了个寒颤,“你这话什么意思?”
徐西宁冷笑,“我什么意思,大伯母心里清清楚楚,大伯母若是不想这件事闹大,我就把东西搬走,大伯母若是无所谓这件事会不会闹大,会不会影响世子的脸面,影响侯爷的脸面,影响徐西媛的脸面,那我们就耗着。”
搬走
徐梓呈一下急了。
本来他们安排这一场,就是要彻底把徐西宁摁到泥里去,让她成为一无所有的杂种。
可现在……
徐西宁毫发无损,云阳侯府折损三万两不说,这件事闹出去,又是一场丢脸的事。
不光丢脸,这事儿要是闹出去,云阳侯府脊梁骨得被人戳断。
徐梓呈忙叫了宋氏一声,“母亲。”
宋氏眼底喷刀子一样,怒视徐西宁,“你一定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徐西宁挑眉,“我做的绝?我不介意出去,让京都的老百姓评评理,看到底谁做的绝。”
王伯站在徐西宁一侧,一面心里碎碎念老天爷保佑,我家小姐这脑子继续继续继续,一面昂着下巴看着宋氏。
“夫人也怪有意思的,我们家小姐搬走我们家小姐的东西,您是站在什么立场拒绝呢?又没有搬走您的东西。”
宋氏寒着脸,让气的全身发抖。
徐西宁补充一句,“大伯母不愿意,那我就报官吧。”
“母亲,答应她吧!”徐梓呈连忙拉扯宋氏的胳膊。
宋氏死死的咬着后槽牙,被气的铁青的脸色都由青转为赤红,犹如喷火的困兽一般,“你若搬走一件东西,便从此与我云阳侯府,恩断义绝,被逐出家门。”
徐西宁当她要说什么呢,没想到是这种好事。
“行啊,不过,大伯母别忘了,这宅子,是我娘嫁给我爹之后,我娘出钱买下来重新修葺的,用的是我娘自己嫁妆里的钱。
“要搬走,也是你们搬走,没道理我娘的宅子我搬出去让你们住着,你们若是愿意住女方的房子,大可以住到大伯母的娘家去!”
宋氏裹了许久的怒火,都没遭住这一句刺激,一张嘴——
嗷的昏过去了。
徐梓呈忙扶住她,“娘,快,快去叫大夫!”
徐让跳起来就要扇徐西宁巴掌,被王伯拦住。
“去搬,但凡是从咱们的铺子里出来的东西,全部带走!”
徐西宁半眼没看无能狂怒的徐让和晕倒的宋氏,直接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