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宁就等这句话呢。
“你没毒杀我,那我今儿收到的那碟子带砒霜的绿豆糕是谁送来的?除了你,难道我们府里还有人想要害我?我天天给他们花钱,他们疯了不想花钱想要害死我?”
傅筠顿时心慌了一下。
想到徐西媛,但跟着又否定。
西媛那么温柔,怎么可能毒杀徐西宁。
徐西宁将傅筠脸上的神情看的清清楚楚。
“若不是你毒害我,我祖母为什么连个正经凶手都拿不出来,还找个替罪羊敷衍我?你不想让我闹也行,现在就跟我回云阳侯府,找到真凶,我就不这么闹了。”
春喜站在徐西宁一侧,心里一个小人蹦跶:我们换个方式闹,哈哈哈哈哈~
傅筠巴不得徐西宁现在就走,哪有不应的。
“这可是你说的,找到真凶,你就不闹了!”
徐西宁挑眉轻笑,“找不到真凶,我就闹个更大的!”
旁边。
云霄阁三楼。
镇宁侯府病秧子大公子傅珩正同人说话,楼下街头忽然传来沸反盈天的喧闹声。
关着的窗户都拦不住这声音的震耳欲聋。
傅珩靠着窗,病歪歪的伸手,修长而苍白的手指将窗子推开一条缝,朝外瞥了一眼,“底下闹哄哄的在做什么?”
他亲随发财立刻道:“卑职下去看看。”
傅珩嗯了一声,发财转身离开。
宽敞的茶楼包间里,只剩下傅珩和他对面的男人。
那男人带着斗笠,坐在窗户旁边的墙壁处,光线不及的位置,他坐姿挺拔。
只是开口说话,那声音宛若被火钳烫过嗓子眼,沙哑到让人全身鸡皮疙瘩冒起来。
“……当时我们铁骑队一共一百人,清晨突袭了沙罗军老窝,把那主帅的脑袋砍下,却在回程的时候突然遭人放冷箭,那箭头都是磷粉,磷粉一沾身上就是一片火,根本灭不掉。”
他紧紧的握着拳,手臂上的皮肉全都是被灼烧过得疤痕。
狰狞可怖。
他一拳砸在那桌上。
“铁骑军全让烧死了!我若非正巧陷入沙窝,因祸得福灭了火,我也是死!
傅筠作为监军,竟然说我们是逃兵。”
“咳咳咳~”傅珩一连的咳了几声,没什么气血的脸上带着马上就要死了的病恹恹,“你怀疑傅筠?”
“是不是傅筠我不知道,但一定有内奸!”他怒极了气急了,沙哑的嗓子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星子。
正说话,茶楼包间的门被打开。
发财快步从外面进来。
反手将门关好,几步上前,将手里的一张宣纸送到傅珩面前。
“爷,楼下是云阳侯府三小姐公开向世子爷讨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