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罪!今日之事,着实是……”
不等傅筠说完,镇宁侯打断了他,虔诚而卑微,“陛下息怒,今日之事,着实是孽子无状,让陛下失望了。”
傅筠转头,震惊的看向镇宁侯。
他明明可以把事情都推到徐西媛身上的。
父亲为什么打断他?
镇宁侯没有理会傅筠的目光,只朝皇上哭诉:“今日早朝,臣还掷地有声的保证,我镇宁侯府一定能给徐西宁一个满意的回答,臣甚至还不知廉耻的与御史大人争执一番,如今想来,是臣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臣教子无方,臣有罪。”
镇宁侯直接领罪。
皇上冷哼一声。
说到底,傅筠的错,只是错在不该在与徐西宁有婚约的情况下还和徐西媛有染。
但害人的事,与他们镇宁侯府无关。
皇上没好气道:“事到如今,人人皆知徐西媛怀了你傅筠的孩子,既然如此,你与徐西宁的婚约便作罢,人家的东西你如数归还,至于封王的事,以后再说吧。”
傅筠不甘心到手的王位就这样鸡飞蛋打,立刻就要辩驳。
被镇宁侯抢先一步,“臣遵旨,谢陛下隆恩。”
从御书房出来,傅筠立刻拉了镇宁侯,压着声音怒问。
“父亲什么意思!我怎么能娶徐西媛!
“你没听到吗,云阳侯府要掏出来五十万两!
“到时候,徐西媛还能有什么嫁妆可言,更何况,徐西媛不要脸,人尽皆知,她祖母都要被送去庄子上,这得多少人嘲讽!
“我若娶她为妻,别人如何看我,明明今日之事,我能都推到徐西媛身上的,我的王位也不至于就没了!”
镇宁侯没好气的说:“穷寇莫追,围城必阙,兵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云阳侯府今日里子面子丢尽了,你若是再把所有的错推向徐西媛,那就等于往死路上逼云阳侯,他急了不咬死你才怪!”
“我……”
“更何况,陛下都知道,徐西媛的孩子是你的,你一味的往出推责任,反倒让陛下瞧不上你,你觉得你那王位还能保得住?不如坦坦荡荡娶了徐西媛,倒还是个汉子!”
叹了口气,镇宁侯道:“你放心吧,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云阳侯府比咱们更害怕,徐西媛的嫁妆,只会更加丰厚的,这婚事,咱们好好办,横竖已经这样了,办好了反倒能成全你一个用情至深的好名声,至于徐西宁……”
镇宁侯眼底浮着阴毒的冷意,咬牙切齿。
“云阳侯府不会放过她的,倒是那些东西,陛下勒令我们如数归还,这要再计议一下。”
傅筠不甘心那到手的王位飞了,咬牙切齿,“那王位,就这么算了?”
吐血
正说话,云阳侯裹着一脸的怒火从后面追了上来。
“侯爷留步,世子留步。”
哪怕火气都要将五脏六腑烧成灰了,对上傅筠和镇宁侯,云阳侯也扯出了该有的一点笑。
姿态放低,云阳侯上前,“西媛和傅世子的婚事……”
镇宁侯重重一声冷哼,“徐兄,你们府上做事,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若无今日普元寺一场荒唐的闹剧,筠儿与西宁的婚事便稳稳当当,筠儿的王位也稳稳当当,我们本想着,碍着西媛和筠儿的情分,娥皇女英也未尝不可,想不到你们府上竟然闹出这样的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