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景繁站着没动。
“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方才我去城西办差,瞧见你们府上的一个老嬷嬷去了一趟城西榆树胡同三十二号,那里住着的是个外乡来的杂耍卖艺的,原本是一对父子,前些日子当爹的病逝了,如今只剩一个十六七的儿子。
“不知他和你们云阳侯府有什么关系,我当时瞧着蹊跷,便打听了几句。”
章景繁朝徐西宁拱了拱拳。
“今日在行宫,敏敏的事,多谢徐三小姐,以后有什么用得上成国公府的地方,徐三小姐尽管说,在下还有官务在身,便不叨扰了。
“哦对了,京卫营的人盘查失窃案,那人还在三十二号。”
章景繁撂下几句话便告辞。
他一走,春喜一脸疑惑看向徐西宁,“小姐,他们去找一个死了爹的小子做什么?”
做什么?
那必定是不安好心。
徐西宁搁下筷子起身便往外走,“去三十二号。”
章景繁专门跑来告知一趟,又借着盘问失窃的事情把那人留下,就必定是察觉了什么。
只是人家是成国公府的,不方便插手云阳侯府的事。
徐西宁再一次庆幸,幸好在行宫,她撞了章敏一下。
榆树胡同。
三十二号。
徐西宁和春喜去的时候,胡同里一个人没有,两人连门都没敲,直接一个纵身飞起就翻墙进去了。
她们进去那一瞬间,一个十六七的小伙子正手里拿着一枚玉佩,要出门。
见忽然有俩姑娘翻墙进来,那小伙子吓一跳,大声怒喝,“你们……”
一声呵斥没吼出来。
嗖!
徐西宁手里攥着的鹌鹑蛋大的石头便朝着他的嘴射出出去。
那小伙子登时一声惨叫,抬手便去捂嘴。
春喜上前,一脸阴沉,“小姐,这玉佩是夫人留下的!”
一把从那小伙子手里将那玉佩抽出来,春喜转头,眼底冒着腾腾怒火,抬手提了那小伙子的脖子就把人往屋里拖。
砰!
直接把人往地上一掼。
等徐西宁紧随其后进屋,反手关门,春喜一脚踩了那小伙子胸口,“我们夫人的玉佩,怎么在你手里?”
那小伙子让这猝不及防的变故吓得直哆嗦,但目光躲闪,“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这玉佩是我的,是我娘留给我的。”
春喜弯腰就要给他一拳,被徐西宁拦了一下。
从墙角捡起一根绳子,徐西宁丢给春喜,“先捆了。”
毒药
三下五除二,春喜把人捆了。
徐西宁在屋里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坐下,垂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想让人死的法子多的去了,不瞒你说,弄死你,我也不必偿命。”
那小伙子惊恐的看着徐西宁,“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是京都!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徐西宁冷笑,“王法?你拿着这玉佩要去做的事,便是有王法?”
那小伙子顿时眼神一闪,但跟着,昂首挺胸,“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我拿着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