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秋的节奏忽然被打乱,她没想到一无所有的对手会砸烂台面。
“因为我嫉妒。”何晔川盯着她的眼睛。
“我嫉妒得发疯。”
火山爆发了。
爱欲交叠
“明白吗?”
“说得够清楚了吗?”
他和沈南秋之间的交手向来隐晦,胸有激雷而面若平湖才是成年人拉扯的试探法则。
但今晚,这些他都不想再管了,什么体面什么伪装都根本没有用,必须狠狠砸烂所有一点点筑起的堤坝,必须让她直面所有的波涛汹涌。
何晔川的眸子直直望向她,沈南秋看得清楚,里面盛了许多让她不敢轻易动作的情绪。
夜色安宁,附近的商场播放着打烊音乐。
“够清楚了。”沈南秋终于开口,但何晔川还是觉得失望,模棱两可的答案。
如果他说成这样她还是执意装傻或者游刃有余,那只能说明她们俩确实不合……
心底的画外音还没念完,何晔川的领口就被她勾住,沈南秋抬了脚,柔软的唇交叠在一起。
何晔川没来得及闭上眼,沈南秋的眉眼无数倍扩大,出现在他眼前。
身体比脑子先做出反应,何晔川恶狠狠地把所有怨气抒发在这个吻里,发动进攻的一方反倒开始难以招架,何晔川没有收敛牙齿,甚至还刻意咬了咬沈南秋的下唇。
“何晔川……”沈南秋吃痛,发出抱怨的声音。
“坏女人。”何晔川没有因为抱怨而收敛愤怒,但很巧妙的控制了牙齿的力道,这次没再有血腥气传出。
“可是你嫉妒坏女人。”沈南秋毫不在意这个评价,笑意盈盈地捧着他的脸对峙。
何晔川也看向她,没说话,过了两秒又重新覆唇上来。
这次没有刻意的牙齿折磨,柔软与柔软摩挲腾挪。
“嗯。”喉咙里滚出一声,似乎是对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被无限拉长,像是手工大师在塑造麦芽糖的形状,绵长的、柔软的、温热的。
两颗心脏掉进同一片羽毛堆里。
听着耳边的怦怦声,沈南秋的答案他也知道了,何晔川想。
何晔川身后的草丛发出响动,沈南秋回过神来立马分开,把头搁在他颈窝上露出两只眼睛观察响声的来源。
“怎么了?”何晔川声音染上些沙哑。
没分辨出具体的声音来源,可能是某种小型体积的草丛生物,沈南秋放下心。
沈南秋的手握在他手腕上,转身,“好像有小动物在当观众。”解开门禁锁后沈南秋向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