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迈步靠近他。
她俯下身子,跪坐在地上,动作温柔的抱住闻时。
闻时呼吸急促,骤然猛缩了一下身子。
棠枝直起腰,一只手轻轻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抚上他的后背。
他的后背上满是薄汗,棠枝手掌微顿,猜测闻时也许患有幽闭恐惧症。
她轻轻拍着闻时的背,轻声安抚他,语气是毫不遮掩的话心疼。
“闻时,我在。”
“你不要害怕。”
他似有所感,棠枝感觉到她掌心下男人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她缓缓放下手,试探开口,“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闻时紧闭着眼,下意识抱紧她的腰,头深深埋进她的脖颈,重而急的呼吸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窒息与麻木的感觉缓缓平复下来,闻时缓缓睁开眼,手指紧了紧棠枝的腰。
声音慢而沉闷,还带着细微的颤,“带我出去。”
***
一个小时后。
闻时躺在棠枝的床上久久无言,他现在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棠枝手指紧紧扣着床沿,指尖泛白毫无血色。
她垂下眉,声音有些抖。
“不能住那间屋子为什么不说?”
沉默的这一个多小时里,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
他说的话仿佛利刃一样凌迟着她。
明明不能住那间小屋,却会以房间潮湿不朝阳为借口把大房间让给她,自己选择小房间。
明明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她却没仔细深究,要是今晚态度再坚决一点,他是不是就不会
“抱歉。”闻时嗓音沙哑。
他苦笑:“我一开始就没想住那间,本来想趁你睡着之后偷偷在外面打地铺的,结果”
“”
棠枝呼吸微滞。
结果她把他的行李箱拉进了那个房间,还把节目组准备的被褥也抱进了那个房间。
他不得不、迈进那个房间去取东西。
万分愧疚涌上心头,棠枝紧紧咬着下唇,轻声细喃,“对不起”
闻时拧眉撑着身子坐起来,轻轻捏了捏棠枝的脸,嗓音低沉。
“关你什么事,是我一开始就瞒着你。”
“我小时候因为一些事情,患上了幽闭恐惧症,不透气的小房间或者地下室会使我呼吸急促喘不上气,甚至抽搐晕厥。”
“但我已经很多年没有”
男人顿了顿,抬眼看她:“关于那些,我想讲给你听,好吗?”
棠枝垂眸,刚刚经过团子的提醒,她才得知这跟隐藏任务有关,隐藏任务做与不做都无所谓。
她不想让闻时重新揭开他的伤疤,那样太残忍。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