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但总有几栋楼灯火通明,那些人勤勤恳恳,可袋里只有碎银几两。
他们被称为企业的齿轮,可经营不善时,却是第一批被裁员的。
女人拿起一旁的高脚酒杯,慵懒随意地摇晃几下,鲜红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一圈细腻的沫。
仰头饮了一口,她摇摇头,将杯子放下,“我不喜欢高血脂和高血糖的家伙,不自律的人,连灵魂都充满腐臭。”
食指上的翡翠戒指撞到玻璃杯,玉石叮当。
和多年前那个静谧的午后一样,湛蓝的天空下,海一样深邃碧蓝的眼睛,不断相撞的佩剑……
“去换一杯吧,楼下倒有几个不错的气味。”
“是!”
一旁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像得到恩赐一样,把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随即退下。
极度冰寒21
长夜莹灯一盏。燴
有人在漆黑的楼道里狂奔,安全出口的长明灯是视线里最后的救命稻草。
一层、两层、三层……
冰冷枯瘦的手一把掐住后颈!
他下意识地抬手一挡!
“嘶!”
嗜血的怪物像是被烫伤,哀嚎一声便放了手,三两步逃远了去。
李明白顿时失了力,两条腿像灌了铅,完全动不了——借着绿灯微弱的光芒,他抬手一看,左手无名指的银戒指上多了一道划痕。燴
这下糟糕了,回去一定会被老婆骂的。
他抬手,用袖子擦了下流到眼周的汗。
算算时间,他已经17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可这楼里米就一个张牙舞爪要吃人的东西,还怎么逃?!
那个什么破任务,不完成应该不要紧吧……
微弱的灯光下,数个阴影缓速靠近正在休息的男人。
财务总监办公室内间。
云团睁开眼,大脑尚未苏醒,眼前是个高透的玻璃罐,里边有个圆润的赤红色物体。燴
她抬手,将防护服头部的独立拉链扯开,再取下护目镜。
护目镜已经在脸上压出了两道深深的红痕,那两块肌肤接触空气时,还有细微的刺痛感。
云团喝了口水,发现床上只有景煜一人,他们之间还隔开了一床被子,饶是睡梦中,青年还下意识地双手环胸,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
好像生怕她半夜凶性大发,对他做什么似的。
景和则躺在用保险箱拼凑出来的“床”上,裹着床单,笑眯眯的,应当在做美梦。
……真是捉摸不透的两兄弟。
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么多。燴
云团拿起玻璃罐,又往里边丢了颗胶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