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拿着手机往外走,当作没听?到身后的询问声。
也是刚才季砚书出来?找她时,给季烟提了个醒,她怕王隽再打电话过来?被季砚书撞见,索性把王隽的备注清了,还删了通话记录。
不过毕竟是两年多?的通话记录,删除之前,她先?截图存档上传网盘。
说不清是个什?么原因,明明已?经决定好?年后就要和他说再见。
可心底里终归是不舍。
就像抽了丝的麻绳,缕一缕,还是有痕迹在的。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但她暂时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反正?还没破局,还能再拖一拖。
季烟这样安慰自己。
怕季砚书察觉,季烟没敢在院子接电话,而是走出了家门才接起。
刚接通,这次她没等王隽说话,先?解释道:“刚才有点事?。”
王隽说:“没事?。”
她沿着街道走,不时四处瞟着,问:“打电话是有事?找我?”
不然能突然来?电话,还是时隔三个多?小时。
这在之前是都没有过的频率。
“你现在方便吗?”那端淡声问道。
“方便吧,”季烟回头看了眼身后,已?经离家越来?越远了,她停下?,说,“刚拜完年回来?。”
那端默了默。
季烟走到斑马线路口?,走到对面,慢悠悠地往回走。
手机那端还是沉默。
他还真的是将沉默贯彻到底啊。
离家还有一段路程,正?好?今晚吃得有点多?,季烟走得慢悠悠的,顺便颇有耐心地等待他的回音。
过了两分钟,王隽的声音倏地出现:“我在陈家祠附近。”
季烟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开玩笑道:“你在那做什?么,有烟花看吗?”
那端沉沉笑着,很认真地答:“我是想看烟花,不过还要等些?时候。”
“哦,那你慢慢等吧。”
通话就此结束。
走到家门口?,刚要推开门,季烟忽然想到什?么。
等等,刚刚电话里,王隽说什?么来?着。
他说他在陈家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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