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的眼神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能将它留在家里吗?”
她是那种骨子里不会谄媚别人的人,哪怕小时候被舅舅打个半死,也不会去这么做,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只小猫,她没养过东西,她连自己也养不好,总觉得是拖累。
盛闻的外套搭在手臂上,即便是客厅的光很暗,依旧眉目分明朗眉星目。
余温见他没说话,只以为他同意了,激动的继续说道:“房子是三室的,给它一个,我得买猫窝,还有猫砂,就是驱虫之类的不知道怎么办……”
他将外套丢在沙发上,慢慢的走了过去。
奶团子一样的猫很怕他,竟然吓得往沙发下面钻,薄薄的一层地方,它钻进去“呜呜呜”的惨叫着。
余温跪坐在地上,只得搬起沙发,拽着腿将它弄出来,盛闻没有帮忙,她倒是弄得满头大汗。
她呛的鼻子里全是灰,将猫放进纸盒子里,打了几个喷嚏。
“拿走,很吵。”盛闻点了根烟,指缝间透出朦胧的光。
盛闻是个很爱憎分明的人,当初喜欢余温的时候,就算她在家里养鳄鱼,他都会随口夸好看,现在厌恶了,哪怕是一只小猫,都容不下。
余温有种失落感,看来只能带回家里,或者给蔡淑去养了。
她的手上全是灰,去洗手间简单的冲了一下,正想去卧室里找毛巾,却不料被盛闻一把抓过来,声音里全是冷漠,“你不是想要情妇的待遇吗?那就做你该做的东西。”
她的睫毛微颤,他的手已经扣住了她的腰肢,不同于之前他那么轻柔的,将她视作珍宝,现在却是蛮横而霸道,他的手囫囵的拽着她内衣的带子,并不伸手去解,肩带扯勒进肉中,她的肩膀几乎被勒断了,他就是故意的,以前他解内衣的扣子那叫一个熟练。
余温疼的厉害只能反手自己去解扣子,他一把按住她的手。
不知不觉的,两个人都躺在了床上,余温的裙子已经不知所踪了,而她大腿上的伤痕,也暴露出来。
他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按着她的肩膀,就吻了上去。
明明折腾的很久,两个人却都发挥的很差,谁也没尽兴,盛闻更是一肚子的火气,见她趴在床上打瞌睡,一脚踢在了她的小腿上,她疼着抱着腿坐起来,“你干什么?”
盛闻坐起来,被子滑落在他的腰间,“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你去别的屋子。”
看来成荀之以前说的都是真的,余温只得灰溜溜的滚了。
………
别墅里,成荀之喝的烂醉如泥,迟书家里的酒被他糟蹋的精光,地上吐的也一堆。
他滴酒不沾,但朋友送了很多珍藏,没想到今天被洗劫了。
迟书满脸的厌恶,恨不得将这个酒鬼扔出去。
成荀之满脸的泪,嘴巴竟然比平时还利索,就是舌头有点大,说话的时候有点糊口,“我哥怎么能这么对我?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我问过他的助理了,他竟然给余温买了房子,把她当情妇养了,这女人真是迷了他的心智了。”
迟书穿着睡衣,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实在无法忍受空气中令人作呕的味道,不知从哪里找了一瓶香水在空气中乱喷,听见这话,手僵在空中,指尖用力,半瓶香水全喷在了成荀之的脸上。
他恶心的干呕起来,连打了几个喷嚏,“呸呸呸,难闻死了。”
迟书的脾气也很坏,一点也不给面子,“那就赶紧滚,我家可不是给你这个祖宗折腾的地方。”
成荀之吸溜着鼻子,从沙发上摸出手机来,抖着手翻找着通讯录,最后拨通了一个电话,上来就是一阵鬼哭狼嚎,“小曦,你可得帮我说说情,盛哥这次是真跟我断绝关系了,你都不知道他当时什么样。”
姜曦有点诧异,“你怎么惹他了?一定是你做了缺德事。”
他继续自顾自的哭诉着,“咱们三个一起长大的,我打小就把你当嫂子看,我就是帮你收拾了一下那个余温,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但也是为了你啊。”
“这几天我有手术。”姜曦还是松口了,“明天我跟他见一面,帮你说情,现在都几点了,你给我打电话。”
成荀之一听这话,顿时心花怒放,嘴上也没有把门的,“你好好劝劝他,竟然还找房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将他的手机夺走,直接挂断了。
成荀之诧异的抬头,正对上迟书那双勾人的丹凤眼,笑起来带着几分邪意,“你就作死吧,这种事你也敢说。”
就算他气她,还是下意识本能的保护她。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满脸感激的看着迟书,“兄弟救我一命,之前你出卖我的事情扯平了。”
幸亏姜曦没有打电话过来询问,可能是睡觉的时候被吵醒的。
迟书的整张脸都藏在阴影中,打着哈欠,“你好自为之,我去睡觉了,明天家里的清理费你出。”
等他一走,成荀之就老毛病犯了,瘫在沙发上跟美女撩骚,他这个人挺够意思的,竟然还想着自己将迟书家里糟蹋成这样,得好好的补偿一下,最后在翻找了半天照片,最后找了一个女人,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给你介绍我兄弟认识一下,马上打扮一下过来。”
迟书折腾到了后半夜,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他在睡梦中感觉有人推门进来,然后隐约有人掀开被子钻进来。
迟书的手背碰到的是一片细嫩的肉,鼻子闻到一股女人的香水味。
他一把将人推开,黑暗中传来女人的娇呼声,然后跌到床下面,他飞快的拧开台灯,看见了一张带着惶恐的脸。
女人没穿衣服,拽着床单,满脸羞愧。
台灯不亮,但他清楚的看见,对方那张脸,竟然跟严簌手里其中一张画像有九分的像,当初为了保护余温,他在汕城故意找人乱描述,严簌画了七八张,只是其中一个有点像本人。
一个念头在他的脑中炸开,他仿佛看见了跟余温在一起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