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在这刻毫不犹豫地接过,烟草的雾气飘散在昏暗的房间内,模糊了玉荷的视线。
她曾经在他身上闻到过烟味,但一直都以为只是一场误会。是不小心在别人那里沾染到的味道,不是他本人会抽烟。
金斯玉呀,取名南疆的金丝玉。寓意如珠如宝,如意如玉。
可现在的他一身白衬衫,站在一群黑衣人中。也是一点都不违和,他似乎本该如此。
傲慢,阴鸷。
窗外又下起了小雨,还没到晚上,天就暗了下来。
玉荷眼见着他们要动那条小黑蛇,立马激动起来:“金斯玉你不要动它!”
她很在意那条小蛇,比对殷礼还在乎。
可一贯好说话的少年,在这一刻却没有回头,没有回应她的话。他示意那些人继续,砸到他满意为止。
随后抬手示意身后的人用点力,让那个聒噪的人闭嘴。而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直控制着玉荷的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帕子。
直接捂在玉荷口鼻上,晕意在一瞬间席卷她的大脑。很快,她人便像失去意识一样向后倒去。
好在身后的人力大,动作快。在一瞬间便接住她,并没有让她受伤。
她的声音也就此消失。
耳边安静下来,金斯玉来到殷礼身边蹲下,他看着青年流出鲜血的下颚。那是被地板摩擦出来的血痕,也是在撞击过后留下的擦伤。
金斯玉看着这血腥的一幕,眼中没有任何后悔,犹豫。
他只觉得这样做太便宜他了。
随后便是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胸口,那力道用得极大。一脚下去,殷礼的胸腔都在疼痛。
“我知道你背后是谁,我也知道你在背后做了什么。”
“但要知道,你这种小三就应该被定死在耻辱架上,永远被人唾弃。”
金斯玉声音平静,但动作里却透着一丝阴狠。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也不是两人第一次接触。
玉荷不知道的是,金斯玉和殷礼其实算得上是一个圈子里的玩伴。不过因为殷礼几年前跟着父母去了外省,才慢慢和这边的朋友断掉联系。
但这不代表他们的关系就此断裂,在他们没和她有关系时,关系虽然说不上多近多熟,但两人可以坐在同一桌子前谈笑。
忍着疼痛,殷礼艰难开口:“金斯玉这么做你会后悔的!她说了不喜欢你,再怎么纠缠都不会有好结果。”
“那你以为他她就会喜欢你?你以为你好得到哪里去,你只不过是第二个我。”他看透了那个人的劣性,她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人。
她只会爱他自己,她只会伤害他们。
可殷礼却笑了:“那只是你,是你不被她喜欢。不是我,你知道我们在这间房间里做过什么吗?
我们在这里养过小黑,知道我们称呼它什么吗?儿子!你知道的,所以你嫉妒!嫉妒我和他比你更亲密的关系。”
“闭嘴!我让你闭嘴!”金斯玉对玉荷无话可说,是因为他知道他说不赢。他也不想听玉荷那句句都是伤害他的话。
可殷礼凭什么也给他罪受,他算什么东西?
他抓着男人的衣领,颤抖着质问:“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可笑吗?我会嫉妒一条蛇?一条蛇儿子,你是不是未免太看得起自己?还是说你以为我有那么蠢。蠢到会为了一条蛇去吃醋。”
“不是嫉妒,那又是什么?金斯玉你就是嫉妒,你就是蠢。”比起金斯玉的疯癫,殷礼也好不到哪里去。
和别人相比,他更加清楚自己和玉荷的关系。他们的关系并没有他说的那么暧-昧,也没有那么亲密。
他们之间除了喝酒,就是帮忙养蛇。玉荷对他的兴趣也不大,甚至比柳鸷还要差。
所以他只能从一些小事上去接近她,讨好她和她建立起关系。是阴暗的,是灰败的,是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