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一点小伤痕而已,即使留疤了也看不出来。”我毫不在意地说。
北冥皓辰摇了摇头,一脸严肃,“雪儿,你怎么这么粗心大意,你身上有了疤痕就不能嫁入东宫了。”
what?这是个什么道理?我一脸懵,完全被雷到!
北冥皓辰叹了口气,“看来是要太医好好看看你的脑子,你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
“嗯。。。那个。。。我又忘了什么?”
他看着我的眼睛,定定地说,“从小你就说,要嫁入东宫,原本想着你有哑症,还得废上一些功夫,现在这样好了,父皇一定会赐婚的。”
等等,我和他居然已经熟到这份上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拒绝的话不能说得太死,“我。。。确实忘了,但是谢谢你今天这么维护我,想来以前也是常常这样的,给我一些时日适应如今的生活好吗?”
他点了点头,“无妨,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再等等也无妨。”
这么多年?他看着也不大,十五六岁的年纪,古代人真的早熟啊。一时不知道和他再说些什么好,静下来才发现马车已经在走动了,我大惊,“爹爹他们不上车吗?你。。。不下车吗?”
他敲了一下我额头,笑着说,“真是没良心,就想着赶我下去,哪次你进宫不是我送你回去,你爹爹从来不来打搅。”
“哦,”我乖觉地点了点头,我这爹对我早恋很支持啊!
他看我沉默,紧张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刚才那么一闹,可是哮喘又犯了?”
“我。。。我还有哮喘?”我这是什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设?
他满脸疼惜,解释道,“当年相国夫人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吃坏了东西,你自打出生就身体虚弱,畏寒还有哮喘,今日你也别怪母后,以前你确实经常惹祸,因为你体弱我们啊都让着你。”
我想了想,问,“相国夫人一直没有换过?”
他哭笑不得,“你这问的是什么,那是自然,你爹对你娘那是一个情深,不然以你爹的地位,怎么只有一房妾室还是你娘的陪嫁。”
这么说来今天见到的就是我娘亲,只是为什么。。。她对我有种说不出来的疏离?
正想着,马车停了,下人的声音传来,“太子,姑娘,到了。”
我连忙站起来,“太子殿下。”
他打断我,摇了摇头,“你都是叫我辰哥哥的。”
我别别扭扭地挤出一句,“辰哥哥,我到了,那改日再见。”
他笑着点点头,“确定不用我抱你进去。”
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脸上烫烫的,古人的矜持呢!对上他戏谑的眼神,忙说,“不。。。不用了。”
掀开帘子,昊宇就站在车外,抬眼看着我,但又感觉他似乎在看我的身后,我回头一看,北冥皓辰并没有跟出来,我身后没人,难道是错觉?
他伸出手,扶着我下了马车。果不其然,太医已经候在府上,爹爹和娘亲早先一步到了,娘亲累了,早早地去梳洗睡了,倒是爹爹问前问后地跟着太医,反复确定了我没事到夜深了才离开。
这一夜睡得不怎么安稳,我瞪着眼睛细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我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里,究竟为什么,按照套路,我应该和颜雪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还回得去吗?那个梦,只是梦,还是预警?
第二天醒来,习惯性地掏枕头下的手机,才发现不用早起,不用做题,也刷不了短视频了,看着自己被缠成粽子的手臂,好惆怅啊!青芜一大早就回来伺候了,眼睛红红肿肿的,不知道是吓得一夜睡不着还是哭了一夜,看见我就跪着磕头,“奴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我叹了口气,“以后不要没事强顶锅,你头没那么硬!”
她看着我一脸茫然,“姑娘,你说什么,是不是头又疼不舒服了?”
看她一脸着急,倒像是真的关心我,我摆了摆手,问道,“我没事青芜,我很多事情不记得了,你给我说说,你跟着我多久了?”
“奴婢自十岁起就跟着姑娘,到现在有五年了。”
我点了点头,“那昊宇呢?”
青芜说,“姑娘,你两年前从街上把昊宇捡回来的,名字也是你给起的,老爷看他身上有点功夫,对你也确实忠心耿耿,就让他留在内院保护你的安全。”
“从街上捡回来的?怎么捡回来的?”
“他是西唐人,在街上被一群混混欺负,你看见心软,就收留了他。”
原来是圣母了一次就收了个小弟啊。“西唐人?什么意思?”我问道。
“小姐,西唐和北周是死敌,两国并没有来往,偶尔有流民,大多。。。大多。。。是作奸犯科之人,在原本的地方呆不下去了,西唐人来北周,大多为奴为婢,被欺负也是常有的事情。”
有意思,我点了点头,“我跟前就你们两个?”
青芜点点头,“就我们两个,以前人多,但是夫人嫌人多手杂,就。。。就撤了许多人。”她遮遮掩掩,倒像是有什么隐情,我看了看这屋里,倒也不寒酸,原主也不像受了柯待的样子。
我又问道,“我娘,是个怎样的人?”
青芜面露难色,斟酌了一下说,“夫人冯氏是当朝太傅的独女,当年相爷娶到夫人还是费了一些周折的。”
这里面一定有我不知道的故事,不过问这丫头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以后再说吧。眼下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是不是经常缠着太子?”
青芜的眼睛一亮,说话也生动了许多,“姑娘,自从我进府以来,您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谁的话都不听,就听太子殿下的,以前你有哑症,那些公子小姐们没有少数落你欺负你,太子殿下都是护着你的,而且你做什么太子殿下都不责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