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档口,她也懒得和他再别扭什么,只问他客观事实,“宋说的那个人,是你哥的秘书?”
冯镜衡昨晚宿醉难除,他到现在都头疼着呢。喝一天茶了,人都跟着寡淡起来。
他偏头来,只手撑着下巴,望她,却不是回应她的话,而是略微较真地来了句,“我都前任了,你还和我说什么?”
栗清圆指指他的椅子,示意他掇掇,她要出去了。
冯镜衡不依,更是一夫当关地把住出口,他无厘头地好奇起来,“那要是结婚了,一吵架不就变前夫了,啊?”
“……”
“我昨晚在你爸妈那,说什么了?”他转过身来,打量黑白look的栗清圆。
“说你口头保证愿意无条件赠与我五百万。”
“给你五百万干嘛?”
栗清圆狐疑,他没准真的断篇了。
冯镜衡再人畜无害问,“我没跟你爸吵架吧?”
“……”
“那酒弄得我难受死了,圆圆……”
“你住嘴!”
“我夜里起来,不是吐,而是……”
“我叫你住嘴!”
被命令住嘴的人非但不住,反而伸手来,一把捉住栗清圆桌下的一只手,这才告诉她,“我没断篇,说了什么我全记得。我更记得,你怎么把我弄上车,还给我系安全带。”
“可是你没跟我回家。”
“冯镜衡你再说一句,我不保证不打人。”
他捞她的手,往他脸上来,“五百万我是不会补给你。因为我喜欢一直拿自己的知识谈判换钱的栗清圆。”
“圆圆,先前我保证的没做到。但是这一条,永久生效。你永远是栗清圆,不会沦为谁谁谁的冯太太。你妈说得对,你袒护我那么多,我不要没眼睛看不见。如果只想找个生儿育女的对象,那么,圆圆实足不适合你。”
向项还有一句,“我女儿我了解。她始终不肯朝我们坦白,无非是怕你在我们这落了个差印象。”
栗清圆终究别开脸,看窗外,她似声辩自己,也像示弱,“不。我更怕我妈失望,失望小舅,失望我。”
玻璃窗上映两个人的身影,栗清圆清楚看到身后的人挨她更近了些,她没有回头,只是听冯镜衡近近道:“不会的。过去的总会过去,眼前的要永远在眼前。”
栗清圆不禁回头看他,冯镜衡随即起身来,也拉她起来,他平静陈述,“看在我等你一下午的份上,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栗清圆仰头看他。
冯镜衡置身事外的清醒。然而,他告诉栗清圆,那天她在他那里输液,一屋子女人碰头,他从虞老板向女士口里都读出些愤恨,那天,朱青更是强济精神来跟栗清圆握手言和。是的,冯镜衡承认,如果是他的妹妹还是姐姐,面对这样的处境,他老早和冯纪衡干仗了。无论如何,也要把老大身边的不定因素铲除掉的。
今天听宋芸菲又多了一笔,可见已经不是捕风捉影的地步了。
“圆圆,我是和老大咬得很紧。但那是我们兄弟俩关上门来的较量。我不想看着他和朱青再生变下去,所以,这次的家务事,一来算是我为了伊家伊宁两个,二来算是我对我父母的一个交代,三变相报答朱青主动投诚你的那碗鱼汤。”
冯纪衡应酬交际的地方就那么几个,里仁路这几年算是被老二霸占下来,老大也顶多在会所、酒店和几处宴请的中式合院里。
冯镜衡要栗清圆配合他演出戏,戏码的宗旨就是得要他们还完完整整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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