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分析,没有推断,更不用揣测出题人的意图,除了语言翻译有点?小障碍,这张试卷上题目对苏雅来说几?乎全都是送分题。
除了最后一题,要用学校准备好?的水晶球实操,占卜自己的未来。
“这可?不兴算啊!”苏雅摇了摇头。如果是占卜其他的内容,她还?能?用自己奇门遁甲的法子掐算一下。但是要算自己的命数,她便无计可?施了。
这是老祖宗那会儿就?留下来的规矩——算人不算己,算己死无疑。
“她试卷怎么都翻页了?怎么可?能??不会是随便乱写?的吧。”甘道夫少?爷在后面看不透苏雅的路数,他目前只写?完了试卷一半的题目。
考试题量多得让人猝不及防,大家都在与时间赛跑,生怕来不及将试卷填满,根本无心关注其他。
唯有他前面坐着女孩,一袭黑发,腰如细竹,安静挺直,不慌不忙。
难道她已经?进入占卜状态了吗?甘道夫少?爷有点?不敢置信。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秉持着瞎写?也不能?空着的基本原则,苏雅沉思片刻后动笔了。谁能?说着准呢,万一和蔼的西方?教授被?博大精深的东方?文化?所感化?就?愿意多施舍她一点?分数呢?
在纸上洋洋写?下几?字后,苏雅就?放下了手?里的羽毛笔。
接着,她百无聊赖地拨动着面前的水晶球,目光逐渐放空,等待着考试结束。
后面的凯里托斯误以为她在占卜,而她其实就?是单纯地在发呆。
苏雅忍不住再去回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自己与苏永义在树林中比试,至于结果如何,估计是以她惨败告终……但她关于比试的过?程竟然丝毫回想不起来了。
苏雅拍了拍自己有点?发沉的脑袋。苏永义出手?不留情?面,她都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被?师尊打成脑震荡了。
从小到大师尊待她为何总是这般严苛?明明对待其他人都是温文尔雅,十分宽厚。
她一直都很听苏永义的话。但她知道这是不行的,要不然她的剑法永远不会有超越师尊的一天。
苏雅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察觉到手?里的水晶球泛起了一缕斑斓的色彩。
苏雅偏过?头,正担心自己会被?会强行绑回太上仙门。
考试大厅的窗外,有人正站在那里注视她。青年穿着一身素衣,身负长剑,冷冷地像是海面上的浮冰。
师尊怎么来了?而且还?是这么一幅装扮?苏雅心里一跳,头脑里已经?浮出好?几?个逃跑的计划。
青年并没有剑拔弩张,而是朝着苏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大礼。再抬起头,他冷漠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愁容,那双处变不惊的眼眸里竟然罕见地浮现了一抹恳求。
这幅模样的苏永义是苏雅从未见过?的。
“戊癸丙辛相交,八字七杀情?劫,苦刹桃花之命,恐其难得善终。永义这一生无父无母,无亲无故,这孩子得我?衣钵传承,是我?唯一的延续。”
“苏永义叩请祖师爷出山为我?徒苏雅逆天改命!”说完,苏永义又行了一礼。
掷地有声的拜请包含了青年所有的尊严,一遍又一遍,像是得不到回复他便伫立与此绝不离开。
“师尊在和谁说话?什?么苦刹桃花之命?这都……是什?么?”苏雅声音有些颤动,“我?怎么会看见这个画面?”
“若师爷不愿出手?,永义只能?长跪于此,直到您答应为止了。”
见苏永义要屈膝跪下,苏雅连忙起身想要阻拦。她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幻影随之破散。
“苏雅小姐,你有什?么不舒服吗?”讲台上的塔诺特教授开口询问。
“不,我?没有什?么。”苏雅只觉背后一层冷汗。
“那你现在可?以交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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