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是蓝血,理所当然,她也是一名受人尊敬的强大巫师。
“凯里托斯,为什么你的学习进度那么慢?”
“怎么可能会感到困难呢?身为蓝血,魔法吟唱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天赋。”
“我?无法理解你的失误,我?和你的父亲都是以年级第一的身份毕业。”
“你真的是我?们生出来的孩子吗?”
在女人无奈地责备声里,凯里托斯被一直沉默的男人带去了书房。厚重的樱桃木门被用?力关上,凯里托斯紧绷的身体控制不?住打了个?颤。
不?等?男人开口,他已经习惯性地屈膝跪下。
“为什么你的成绩会比不?过其?他孩子?”
“对不?起,父亲。因为我?这次复习不?够努力……”
“真的是不?够努力的原因吗?”
“我?是大意了,考试题目比较简单……”
“按道理来说?,你是蓝血,你付出一分努力就能抵过普通人人十分。”
“父亲,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房间里沉默了很久,凯里托斯没敢抬头看父亲的表情,他只听到父亲叹息的声音。
当时那种让人令人窒息的绝望,凯里托斯仍然记忆犹新。因为他说?谎了,他其?实已经很努力了吗?
不?,这并?不?是他痛苦的根源所在。
他只是感觉进退两难,从出生被套上“甘道夫”这一姓氏起,他就被迫走?上了一根极细的钢丝绳。
他看似高?高?在上,其?实底下全是等?着看他粉身碎骨的眼睛。
他想没有比蓝血更不?公平的天赋了。
因为是蓝血,所以做得好是理所应当,做不?好是不?可理喻。
简直太不?公平了,这意味着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获得一点肯定?,而且这还不?是最恶心的……
“起来吧,凯里托斯。我?想我?能理解了。”父亲的声音放缓和了。
“父亲……”
“可能是我?们的期待太高?了,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可能去做好了。”
“不?是的,父亲。您相信我?,我?只要?再努力一点……”
“对于真正的天赋者来说?,努力多少一点也不?重要?。回去休息吧,凯里托斯。”
最恶心的是……如果你想从那根钢丝上临阵脱逃,那就连仅剩的那点价值也会被一并?抹去。
平庸者里的天赋者?天赋者里的平庸者?
演来演去,最后也不?过是个?走?钢丝的小丑。
真是蠢死了,他受够了,不?想再演下去了。
“你……干脆杀……死我?好了……”凯里托斯瘫躺在禁闭室里,被苏雅“教?育”过后,鼻青脸肿的他已经说?话都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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