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书架上那厚厚的训练实录和记载可见心血,atobe自认这么说半点错误没有。
半响,白毛狐狸轻叹了口气,似乎在惋惜和斟酌什么,随后他一手搭上幸村部长的肩膀,诚恳道:“…除了红豆包,抹茶口味的也不错。”
“……”,atobe挑眉,他和旁人的关系没有亲近到随意可以搭肩勾背,但死对头的尺度他开始拿捏不住了。
“啊嗯?”,糖糖见视赶紧拍了拍白毛狐狸的手,“即使有抹茶包的诱惑,他也不是随便就能投降的庶民,不许这样子弄。”
白毛狐狸无畏地收回手,懒懒地说“是”,不过也没做多余的解释。
…属于幸村部长那修长的睫原垂着,却在对方轻描淡写收手后沉沉一转…啊嗯,这就开始试探上了?
…果然,本大爷就说每个不爱动又狡诈的家伙都是心思活络的家伙。
幸村本想提醒对方“没有那种约定”,只是糖糖在见缝扎针试图层层加码而已,但不知道那边热热闹闹在讨论什么,只能做罢。
和迹部的碰头没能成功,领头人的目光这时往下压,无限的夕阳下冰帝的训练罕见地只能继续。
“……”,关西狼正做着俯卧撑,他抽空一手捞起t恤下摆擦了擦汗,露出充满实力的腹肌,但尚不及让他想旁的活络心思,那旁边上静默的身影动了…
他连忙说:“迹部,说好了,今天早上的迟到惩罚是要已经抵消的!”
“是已经抵消了。”,幸村伸出一指将他的身躯压低合格但更痛苦的高度,“但你送了礼物给我,想来只有在训练上让你成为日渐精甚至更强的部员,才能回报你的心意。”
“kg!”,忍足倔强抬头和他对视,随后沉沉吸了口气说:“我必须给你一个忠告…”
幸村部长轻微颔首,表示洗耳恭听。
“…披外套装幸村部长也就算了,性情和手段再往下借鉴和模仿,冰帝网球部的日子会越过越差的!”
幸村说:“我认为不会。”
忍足诚恳请教:“……执迷不悟是有什么我想不到的好处么!”
幸村部长的回应是在他背部再叠了块负重。
“这就是你说的通过平和的手段达到胜利的目的?”,小甜心羽翼同样沾着夕阳日光,这让它看起来更加圣洁淡漠。
“平和且残酷。”,它简单评价道,
“无穷无尽的训练,流汗,挥拍,然后是漫长的时间,漂浮但引领的梦想……我一个人虽然可以记得这么些东西,但如果我希望很多人和我一样记着,偶尔的妥协和润滑就是很有必要的。”,幸村目光盛满熟悉的训练场,“这是我在过去一年中学到的全部,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希望对你也有所帮助。”
小甜心淡淡道:“吾不需要明白,吾对胜利的坚持是不染尘埃的,吾也不接受来自任何人的动摇。”
幸村并不说话,他双手抱臂,指尖有规律地轻轻敲打着,似乎在思索什么,良久抬头,“atobe应该没有你这么偏执才对?还是说他希望自己如此?”
小甜心转头问他:“你会对atobe说这些话么?”“类似如何当一个好领头等诸如此类。”
“…atobe自己就是部长,每个部长虽在履行承诺上有不同的领悟特色,但大体的领悟不会差很远。”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干涉,这只是出于幸村对小甜心合眼缘的私心罢了。
现场的挥拍很响,却响成一片泥沙俱下,幸村的声音模糊而清晰地传达到小甜心耳朵里:“——胜利是数以千万场痛苦的最终结果,也唯有痛苦的汗水才能绽放那个结果,我还希望你将来不要太过于沮丧,毕竟立海大附属会一直站在那个终点上!”
“很伟大的野望。”,小甜心淡淡敛下眼眸道:
“但吾和你一样爱养成,吾终会将他们刻画成痛苦但绚烂的颜色”
“到时候胜利与否还得另论高下,你对吾宣告的胜利未来绝不会是吾的终点。”
幸村没有应答,但目光一点点柔和。
…霸道的,不愧是本大爷的二号,除了爱玩养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奇奇怪怪癖好,剩下的这些话,华丽的,简直华丽到本大爷胸膛里去了。
仁王手里正计较着两款不同磅数的球拍,一般磅数选择主要取决于个人的力量、挥拍击球动作、打球方式等各种因素。
“我记得你经常用的穿线磅数通常在60磅左右。”,迹部说。
正常来说磅数越高,拍面绷得越紧,弹性越低,但挥拍速度快的人可获得较好的控球效果,比如yukiura的球拍磅数常年不低,这主要得益于他的控球能力高超。
仁王略微惊奇地一眼瞥来,没想到他观察得这么细致,“puri,我最近想试试像力量型对手那么运球,有什么好建议么部长?”
迹部回他说:“力量弱,一般选择较小的磅数;如果力量大,建议选择较大的磅数。你属于前者,但如果正在模仿后者的话,我建议没有什么比网球选手的手腕更值得认真对待的事物了。”
大爷接过他手里两幅球拍,几乎瞬间报出来属于它们各自的参数和配置:“我的建议是挑这两幅球拍的中间磅数尝试着来,另外你该一边正视自己饮食习惯和运动量之间的适配度了,仁王。”
同一时间,幸村的话从麦里传来,“先试重磅,然后看反馈。”
…这个建议并不循序渐进,但大爷挑完眉,依旧选择为了死对头做了适当的补充:“或者直接从重磅开始。”
背对着迹部的仁王缓缓转过身来,面色不可窥,半响,只见他耸耸肩:“刚开始的确是很温柔的建议,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