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大夫拿着笔在他腰间写上这个字,效果也就是如此了。
白邈彻底安下心,这位大夫真是人美心善,虽然有些紧张和腼腆,不太会说话的样子,可是手艺实在很好,令人感激。
精神一放松,他渐渐眯上了眼。
睡着的前一刻,他抓住谢流忱的衣袖,无比安心地入睡了。
谢流忱:“?”
——
三日后,谢流忱从自己的房中出来,提着医箱去西次间给白邈换药。
这是他的宅子,他从没想过有一日白邈会住进来。
当时给白邈处理完伤口后,崔韵时就想让人把白邈搬回白家。
但众人一有动作,他就发出惨哼声:“大夫,大夫救我,有人要杀我。”
最后便成了现在这个状况。
白邈堂而皇之地在他的地盘上休养,还由他和元若看顾白邈的伤口。
谢流忱每每想到这件事,都觉得浑身古怪。
尤其是当他某日从官署回来,路过隔壁王家宅院,听到两个小丫鬟议论。
说是他们王家正室夫人大度和善,亲自照拂刚生完孩子的小妾坐月子,每日从不吝啬益气补血的药材。
在正室夫人的操持下,王家后宅安稳、一团和气。
听到这些,谢流忱只觉那种古怪感更强烈了。
白邈躺在床上,透过窗看见谢大夫穿过院子,身后是大片盛开的紫色花朵。
这些日子以来,白邈每日都能看见谢大夫给这些花浇水剪枝,对它们和对他一样上心。
他问:“大夫,你这花长得真好看,我可以剪两朵吗?我想送给我的心上人。”
“可以。”
白邈:“花朵的钱我也会给的。”
谢流忱没说话。
白邈已经习惯谢大夫的不善言辞。
他只要多说几句,谢大夫总会回答他。
白邈又问:“大夫,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
白邈心里得意,他就说嘛,他说得多,谢大夫总会回几个字的。
“她长得漂亮吗?”
“嗯。”
“她是什么样的人啊?什么个性的?”白邈好奇地问。
“脾气不小,心里时常憋着坏主意,如果有人惹急了她,能当面报复,她就当面给对方好看,若是不能,她就在背地里磨刀,等着扎回去。”
白邈:“这……这有什么打动你的地方吗?”
这听起来很危险啊。
“她暗中磨刀,盘算着报仇的样子,格外活泼可爱。”
“啊?”白邈大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