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的确是红的。还没待她想明白这伤从何处来,司未又伸了手,要把裤腿继续往上卷,方便擦药。
她的手刚刚动那么一下,嫩白皮肤上便现出了一个完整的牙印。
……
司未被秦霁用两只手推出了听雨堂。
把人赶出去后秦霁独自坐回榻上,又偷偷看了好几遍腿侧的牙印。
他是何时咬的?
她想不起来。
她推开窗,书房里还很亮,不知那个人要等到何时才能进这边来。
*
书房里,更漏残响,已过了子时。
陆迢从半掩的窗里往外瞥了一眼。
主房里头一回到这个时辰还亮着灯。
这是有意在等他。
秦霁等他是为了什么,他心中再明白不过。无非是今日提起了这桩事,想同他把一切都摊开,谈的清楚明白。
陆迢抬手关上窗,将灯挪去了书房的内室。
他何尝是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只是有些事情,他没想清之前,不会轻易做出决定。
比起拖泥带水,陆迢更不愿意吃亏。
第076章
司末端着漆盘,喜气洋洋地跑进竹阁,“盖头做好了!”
竹阁的门合上,少顷又被打开。
一个穿着嫁衣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是谁?
为何在榴园出嫁?
陆迢跟了过去。
花轿在一座宽阔显赫的宅邸前落下,那女子被人扶出,送进了洞房。
这间洞房布置的极为喜庆,桌与柜皆是新涂的红漆,灯架上花烛摇曳,晃映着拨步床上的红纱帐,鸳鸯被。
那女子安静地坐在喜床上,盖着盖头。
累了一日,她到如今坐得仍是很端正,双手交叠着放在裙上,大红的裙料衬得几个粉白指甲尤为可爱。
女子的指甲修的很好,圆润平齐,恰贴着指头的形状。
脑中忽然崩出一个名字。
秦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