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是个聪明人,不会与上面那位作对的。”
纵使他国公府已经有了数不清的财富又如何?钱这玩意谁会嫌多呢?摆在眼前了还能不拿?
再者,陈寻早便听闻他为了赎现下这个,一次便花了两千两。这种事情一旦沾上便没有轻易能抽身的。
有两千两,以后还会有四千两,八千两。
他最清楚其中厉害,这种事岂会有尽头?
何况陆迢本就是富家子弟,这便是他的破绽。
有破绽的人,就能放心与之相交。
*
夜色深深,月明星稀,不时吹过一阵微风,带动柳枝轻晃,发出沙沙的响声。
马车在榴园外停下。
陆迢身上的酒气实在太重,秦霁总觉得他醉了。
可这人走路却是稳的。
到了竹阁外,秦霁问他:“大人要喝醒酒汤么?”
到底醉没醉呢?
她其实不太想叫他醒,刚刚一路不说话挺好的,她可以替他擦脸,换衣,献很多慇勤。
到明日再提些什么。
陆迢停下来,低头凝视着她,好像能看穿她心中所想。
“你看我像醉了?”
话闭,拦腰抱起秦霁走进竹阁。
刚过来的绿绣和绿珠两人撞见这场面,迅速低下头往回退。
两人挨得紧,转身时极有默契地选了同一边,两颗脑袋撞出“咚”一声,绿绣自己也痛,仍是腾出手去捂住绿珠已经张大了的嘴。
秦霁侧脸贴在陆迢的胸口,怕得不行。
上一次真的很疼。
她没想到这次会这么快。
他肯定醉了!
陆迢把秦霁放上窗边的长案。
她左挪右移地想下去,才刚动一点儿,便被陆迢掐着腰抱回原处。
最后,陆迢一点儿耐心都没了,抬腿压住她。
“大人。”秦霁拽着他的腰封,吓得想哭,又怕惹这人生气,明日不好说话,出去又得拖上几日。
醉花楼的花娘们口中最恨的就是这长案,这是能避则避的洪水猛兽。上回是没一点办法,这次她却能挣扎挣扎。
“大人。”秦霁一声娇过一声,想要他放自己下去。一双眼盈了泪,又埋在他衣服上擦干。
两只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腰封,生怕他就在这里解开。“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去床上做什么?”陆迢双手捧起她的脸,拇指擦去上面要落下的泪珠。
秦霁仰着脸,下颌靠在他的腹中,就这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