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顾迟舟放下信,没看到景修暝偷偷塞到了被子底下。
景修暝抱着顾迟舟说了好多今天的事情,提到景珏栩时,顾迟舟忍不住笑了。
景修暝问他笑什么。
顾迟舟问:“陛下还记不记得阿栩小时候。”
景修暝认真想了想:“有点印象,有时候觉得这小崽子还挺可爱的,白白胖胖,香香软软的,有时候就想起这是迟舟和不知名的女子的孩子,又觉得分外可恶!”
顾迟舟笑:“我倒是记得另一件事,有次在门口,我看到陛下偷偷亲阿栩,好像是阿栩六个月的时候吧。”
“朕才没有!”景修暝快速否认。
“我亲眼所见,陛下好像亲了三下,还把阿栩亲哭了。”顾迟舟轻飘飘道。
景修暝脸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不过这事倒也做不得假,小孩子总归是可爱的,尤其是粉嫩嫩的,还看得出与迟舟几分相像。
景修暝没忍住,便偷偷亲了下脸蛋,后悔自己怎么没有从小就认识迟舟呢,不然也不至于在这个小崽子身上找小时候迟舟的影子。
但没想到,只偷亲了几下,小崽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景修暝再看,小崽子就哭的更厉害,景修暝瞬间就更加非常讨厌了。
直到顾迟舟进去哄孩子,景修暝就在旁边恶狠狠得瞪着小崽子。
顾迟舟想起当时得场景就想笑,直到被气急败坏的某人堵住了双唇。
这天,景修暝美滋滋的躺在顾迟舟腿上吃着他喂过来的葡萄。
顾迟舟专注看着手中的书,偶尔投喂几颗。有时候顾迟舟的手指不经意的景修暝擦过嘴唇,景修暝喉结动了几下,还以为是迟舟终于开窍了,但每次抬头,都只看到了专心看书的迟舟,原来是对方太过于专注压根就没注意喂葡萄的姿势。
景修暝受不了了,硬拉着迟舟互换了位置,美滋滋的看迟舟躺在自己腿上,一会儿给用手迟舟梳理头发顺便偷亲一口,一会儿给迟舟剥葡萄皮喂他。
顾迟舟多少有点嫌弃,景修暝眼尖的发现了,举手保证:“朕没有流口水在你头发上。”
顾迟舟目光转向景修暝的手,景修暝直接把手伸到面前:“朕的手干干净净的,没有葡萄汁,也没弄到你头发上。”
顾迟舟目光又转向旁边剥的干干净净的葡萄,景修暝面不改色:“放心,朕每次剥完葡萄皮,都将手擦干净了,才去摸你头发的。”
顾迟舟:“那陛下摸完我的头发呢,有没有擦手?”
景修暝理直气壮:“迟舟的头发又不脏。”
顾迟舟坚决不肯再吃景修暝剥的葡萄,景修暝则坚持称迟舟的头发带着香气,就算摸过,手也是干净的可以剥葡萄的,说完为了作证自己的话,又上前亲了一大口顾迟舟的头发。
顾迟舟不想和景修暝讨论他的头发是否干净了,干脆给出两个选择:“剥皮不能摸我头发,摸头发不能再去剥葡萄皮了。”
景修暝有些可惜,想了想:“要不朕用嘴给你剥皮吧,剥完就喂给你,这样就不用担心不干净了。”
顾迟舟直接伸手将景修暝的脸推到一边:“我现在不想吃了,一点都不想吃了。”
景修暝却仿佛得了灵感似的,将顾迟舟手中的书扔到一边,硬是喂了他一颗葡萄。
顾迟舟推拒的动作越来越小,渐渐没了力气,只能试图说服景修暝:“陛下,这还是白日呢!”
景修暝动作不停:“朕不管,朕现在就想……”
殿内声音起起伏伏,门外的宫人全都红了脸。
许久,景修暝才叫了一次水。
期间,景修暝满足的给一根手指都动不的迟舟清理,他非常稀罕看着疲惫的睁不开的眼睛的人,没忍住又稀罕的亲了亲,用香香软软的被子把人包裹住,才依依不舍的轻轻离开。
今日是王神医回京城的第二日,也是给他复诊的日子。基本每半年王神医会回来给陛下诊一次脉,同时调整药方。
王神医这些年一直在漠北和西南两地,边给景修暝寻找母蛊的线索,边给穷苦之人看病,顺便跟他要了不菲的银子和药材,也因此对景修暝态度改观了许多。
王神医在偏殿等了许久,多少也猜到了景修暝来晚的原因,无非就是怕迟舟知道了又心疼,便做些其他事情来转移注意力罢了。
看到陛下神清气爽的样子,王神医更确定了。
把脉的时候,王神医捋了捋胡子,忍不住嘱咐道:“陛下,床榻之事也需克制些,要注意身体啊。”
景修暝有些意外,下意识觉得王神医说的那个人肯定不是自己:“迟舟的身体还没有好全吗?”
王神医:“老朽是让陛下注意自己的身体,迟舟他身体好着呢!”
景修暝脸瞬时黑了。
手下尺脉柔和有力,实在健康不过了,但也不能如此胡来,大白天的就……时间还这么长!
王神医怕把人吓到了,补充道:“陛下,万事有度,只要不是过度……”
景修暝脸色依旧不好看,王神医尴尬咳了声:“陛下身体里还有蛊毒未解,适当克制为佳。再说当年陛下为了迟舟可以禁欲,眼下只是让陛下稍微克制,怎就不可以了?”
“那能一样吗?”景修暝理直气壮。
王神医无语了:“随你的便吧。”
说完洋洋洒洒的写下一张药方,然后理直气壮的找景修暝要药材。
景修暝挥手:“您老直接找太医院首席就行。”
王神医:“已经找过了,不过首席说有几味药材珍贵,还是陛下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