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急忙摁住要挣扎的人,拿出对方甲缝里的东西:“是张纸。”
确认无毒后,纸条呈了上来,顾迟舟看着对方身上送来的纸条的第一眼,就微微整大了眼睛,上面的字对他来说极其熟悉
其实自从上次他接到废太子送来的纸条后,心里便产生了这么一种怀疑,但是当时他不敢和景修暝讲,因为一旦他说出口,景修暝肯定会觉得他是在为废太子开脱,但如今加上手里的纸条,顾迟舟有了更多的证据。
“陛下,你信我吗?”顾迟舟突然问。
“自然是信的。”景修暝回答的毫不犹豫。
“陛下看这张纸条,我曾经见过上边的字体,并且非常熟悉。”顾迟舟道。
“你曾经见过,还非常熟悉?”景修暝重复着顾迟舟的话,仔细看了看,确认自己没有见过。
“是的。”顾迟舟回答。
景修暝:“那你见过的次数应该不少呀,不然不可能记住他的字体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迟舟及在场的人竟然都听出来一股酸味儿来。
但眼前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顾迟舟指着字体:“我曾经在跟着谢老先生学习时,有一位同门,此人极其擅长模仿别人笔记。”
景修暝闻言点了点头。
顾迟舟:“我说另一件事情,陛下不要生气。”
“好呀。”景修暝痛快的答应。
“陛下还记不记得上次我收到废太子的纸条的事情?”顾迟舟问。
景修暝脸色立马就变了。
顾迟舟:“不是说了不生气的吗?”顾迟舟抬头看着景修暝,景修暝深吸了口气:“朕说过不生气就是不生气,说吧,这两件事情有什么联系?”
顾迟舟:“那位同门便及其擅长模仿他人自己,而那张纸条……”
景修暝:“朕早就知道废太子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果然废物一个。”
顾迟舟知道,但是凡是谈起废太子来,景修暝肯定是拉踩的,但是能让他拉踩两句,这件事情过了也就算了。
但没想到这件事情,晚上的时候,景修暝又要拿出来和他算账。顾迟舟忍无可忍的把人推开:“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找到幕后之人,陛下不要担忧享乐。”
“朕就是要享乐,”景修暝理直气壮,“朕已经派人去查你那位同门了。”
顾迟舟见他终于说正事了,也认真想了想:“他在背后组织中地位大概不高,要不然也不会派来这种写东西的任务。”
其他的顾迟舟也不好多说。
这一位同门倒是比其他人好查多了,仅仅两天便查到了他的下落。
等到御林军过去把连人带着其他纸质信息一起查收的时候。
景修暝罕见的问顾迟舟:“要不要去见一见你们那位同门?”
顾迟舟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当初一起上学堂的时候,他身体不好,总是请假,因此,一起上学堂的人里几乎没有和他关系好的,大家见到他也不敢碰他,生怕被传染上病气似的,也只有这位叫做苏远盛同门,对他不冷不淡的,但这位同门对所有人都是不冷不淡的,倒没有一些特殊。
到了地方,对方安安静静的等着,似乎并不意外,顾迟舟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
苏远盛:“我知道,但我母亲病重,最近有些人托我来写东西,我便接了。”
顾迟舟:“那你也该知道你写东西的内容是什么?你明明可以参加今年的春闱的。”
苏远盛抬头:“知道又如何,我母亲病入膏肓,我家里没有钱,我能等,我母亲已经等不及了。”
苏远盛很是坦然:“我不能对不起我的母亲。”
顾迟舟叹了口气,他知道他没有立场来指责苏远盛。他记得苏远盛上学堂时,便是家中母亲给人洗衣缝衣,才赚得学费,家中母亲和苏远盛是最亲近之人,确实无法舍弃。
审到他们平时怎么联系时,苏远胜掏出一个玉器来,这是他们给我的,他们手中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侍卫接过,收了起来。
顾迟舟走的时候看了苏远盛一眼,对方倒是无所谓似的冲他笑了笑。
回到宫中,顾迟舟看着那个信物:“东西看着是像惠王的,但是惠王当年之时便是有勇无谋,身边也没有可靠的某事,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战功,还被人算计了。”
景修暝好奇:“迟舟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顾迟舟不理,对着一起去的侍卫首领道:“但是能拿到惠王身边这事的人又不多,可以查一查惠王身边之人。”
顾迟舟突然想到:“我记得惠王身边是不是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
侍卫首领:“有是有,不过身体不好,三岁便早夭了。”
顾迟舟看向景修暝,景修暝:“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都是前朝的旧事了,如果你好奇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一些前朝的老人来问问,但是也不一定能问得出来。”
顾迟舟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惠王殿下这位早夭的胞弟是什么原因去世的。
景修暝看不下去,“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其他的都不要在意。”
说完,就非得让顾迟舟休息,而自己跑到御书房批奏折了。
顾迟舟小眯了一会儿,醒后还是不放心,来到御书房。
御书房内,顾迟舟看着景修暝出神的望着手里的东西。他上前,景修暝看见又急忙藏了起来。
顾迟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但这点点细微的变化,竟然被景修暝察觉到了,“迟舟你为什么不开心啊?是因为朕没有让你看吗?是因为你在乎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