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命今天不会交代在这吧!
看看这些甲胄侍卫,一个个高大威猛,面皮绷着,一点表情也没有,宋知枝怀疑对方一巴掌就能将她拍飞,似乎去不去也不由她决定,怯怯的声:“我的宫娥可以不去吗?”
“王爷要见的本就是孺人一人。”
后院的宫娥,最远的也就是出后院的二道门了,小圆又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
怕的手在发抖,却在说:“我也去。”
宋知枝附耳过去,用只有小圆能听见的声:“陶姑姑。”
小圆愣着点头,要是真的有事,也只有能找陶姑姑看看。
郢王府的占地特别大,她感觉像是没尽头似的,对方走路又很快,她跟的颇为费力。
终于,走到前院。
“孺人请进,王爷在里头。”
郢王府是前殿后寝的格局,储司寒作为摄政王,将核心的朝务和人牢牢攥在自己手里,他对美人又没兴致,根本不去后院,美人们一股脑的安排在王府最后面几个院子里,前头大部分都被他占用,奢华堪比皇宫太极殿。
宋知枝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宫殿,她一眼要看不过来,丹墀门边上守门的将士手中执着落地的偃月刀,一边六位将士守门。
轩昂宽阔的宫殿内,左右两只盘璃纹圆柱又粗又大,正对着的地方高出来许多,置了一张宽阔金丝楠木大椅,背后是一张千里江山图。
地图前有一人,背对这她的方向,肩背宽阔腰肢笔挺,似乎是在看着江山图。
“这位就是王爷吗?”
屋子太大了,像一座山那样大,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
“是,孺人请。”那将士又说。
宋知枝只好进去,跨过门槛的时候被门上绊了一下,她揉着腿看一眼上方,王爷的背影纹丝不动。
储司寒能感觉到,脚步声突兀的停了。
他转过身,空荡的屋内却空无一人,凭着呼吸望向去,柱子的地上折出一只影子。
“过来。”
清冷的声,像山涧里的清泉淙淙流,带着命令的。
宋知枝抱着柱子,脑袋缓慢的伸出来,地图前的人已经移到了椅子上,手搭在深色的乌木清漆案几上,微微向前倾身,脊背松弛又笔挺,长发用一根深色的古朴簪子束在头顶,卷草纹的锦衣在略暗的光线中分出层次感。
!
!
宋知枝抱紧了柱子。
储司寒偏转过身,对上一只抱着柱子只露出一半的怯怯脑袋,还没人对他的吩咐置若罔闻过。
“你真是王爷?”宋知枝说。
储司寒靠坐在椅子上,摩挲着指尖:“你觉得呢?”
宋知枝不过最普通的出生,不知妾室规矩,在她心里,夫妻都是她阿娘阿爹的样子,村里人的样子。
眼珠子转了转,噔噔噔跑到他面前,跪坐在她案几前,仰起脑袋,糯糯一声:“……夫君。”
她夫君长的还怪好看的。
二丫还说呢,王爷都是肥头大耳,膀大腰圆的肉墩墩,很好看吗!
储司寒下颚线绷紧:“不许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