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入皇宫六年了,却从未与皇上同处一室过,也没有圆房过,更甚至是连手都没牵过,她如此,其他姐妹也如此,她就算是再心有不甘,也能平衡些。
就当是皇上废了,才宠幸不了她们。
可是现在,为什么,林悠却能爬上了皇上的龙榻,还能与他颠鸾倒凤,还能直接住进云乾宫里这么久?
皇上还给了她这么多的特列宠爱?
太后说,这是因为护国寺方丈预言,林悠就是身怀紫气大运之人,能给大盛朝带来福运,让大盛朝繁荣强盛。
她不相信。
明明林悠就只是一个从乡野间接回来的野丫头而已,如何会有什么紫气呢。
要是有,林悠何必会被调换到乡下吃苦!
或许,煜王说的是对的,皇上和太后压根就没有拿她们当过真正的妃子,她们只不过就是皇上和太后的棋子而已。
而沈煜,却不一样了,他能给她和浓哥自由,让她们出了这深宫大院,让他们过自己的日子。
思及此,贤妃眸光逐渐凌厉起来,唯有低下头去,才能掩住其中的怒意与杀意。
“臣妾是来给皇上送新衣裳的,此衣裳是臣妾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皇上畏寒,臣妾便命人寻来了稀罕的料子,厚度刚刚好,白天既不会热到皇上,晚上也不会冷着皇上。”
【好贴心的妃子哦!】
林悠就坐在沈景安旁边,假装翻看奏折,闻言,偷偷地看了眼旁边的男人。
沈景安慢条斯理地批阅着奏折,恍若未闻,也没有丝毫的怒气。
平静的犹如一汪幽潭。
贤妃端着托盘的手,都举酸了,里面的人也未应声。
就在她忍不住要收回这个动作时,洪公公冷冷地出声,“贤妃,端稳了。”
贤妃咬住下唇,很明显,皇上这是在故意给她难堪。
就在她疑惑,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对时,忽听殿中响起道低哑的清冷声,“洪公公,宣御药院的人,还有刑部尚书,以及太傅觐见。”
洪公公躬身应下,当即就越过了贤妃,出了云乾宫。
贤妃的手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心更是如鼓般跳着。
皇上突然宣御药院的人,还有刑部尚书,和自己的父亲过来做什么?
难道……
不,不可能的。
那件事情,她做的如此隐秘,小心,且还有煜王的人帮忙盯着,不可能会被发现的。
难道是衣裳的事?
思及此,贤妃腿都软了。
煜王说过,这药,皇宫里,不会有人查出来的……
所以,不会的吧,定是自己想多了。
祸水东引,引到她和皇上身上了,呵
“皇上,御药院的人到了。”
洪公公快步走进殿中禀报。
林悠都等得哈欠连连了。
“嗯,那太傅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