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鸾?”
想起刚才萧鸾给自己的打投影通讯的时候是在厨房里。
他抖着腿朝着厨房里走去。
走的时候腿一软,摔倒了在门边,但是他还是撑着自己的膝盖慢慢的爬起来。
走到厨房的时候,借着月光,他看见萧鸾浑身瘫软的倚靠在厨房的拐角处,闭着眼睛,脸色惨白,他的左手拿着匕首,脸颊上和右手有深深地伤痕,像是死了。
浓郁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腕一点点的往外面滑落,落在旁边的瓷砖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付时雍吓得瞬间跌倒,又使劲的蹬着腿,一路跪在地上,爬到萧鸾的面前,轻轻地拍萧鸾的脸:
“阿鸾?阿鸾……亲爱的?”
付时雍满脸泪水,心里越来越慌,哭腔越来越重:
“宝贝?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没有你我怎么办……”
付时雍一边哭着一边叫紧急救护舱。
萧鸾却在黑暗中倏而睁开眼睛,他看着付时雍,“时雍,是你吗?你回来了?”
付时雍点点头,哭着说:“我回来了,宝贝,你感觉怎么样,别睡着啊,乖,我给你叫救护舱……”
萧鸾把付时雍的通讯器扔掉,慢慢的从自己的身后拿出手铐,惨白的脸上露出点点的笑意:
“时雍,你还要我吗?你不会离开了吧?”
付时雍抱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眼泪鼻涕都掉了下来:
“不要你要谁,阿鸾,我们快结婚了,我们还要过一辈子,还有很多很多年……你不要有事,我再也不离开你,全世界的人死光了,我也守着你……”
“可是,我信不过你啊,时雍。”
萧鸾刚想抓住付时雍把人铐住,永远的禁锢对方,但是他的眼前一黑,彻底的坠落。
大蛇在空间里苏醒,慢慢的占据这具身体。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刚才视线中的偏执、阴郁、恨意全部退去,他无辜又懵懂的眼神看向付时雍。
纯真、充满了爱恋。
付时雍一下停住了哭泣声,试探的问:“小蛇?”
萧鸾笑了笑,松开手扔掉了手上的手铐,也不管自己的脸上和手臂上的伤口,凑上前去,伸手搂住付时雍。
雌性的味道……
好熟悉……好好闻……
好想念雌性……
“时雍,是我。”
被雌性的信息素包裹住,他感觉自己通体舒畅。
他的信子下意识的从口中吐了吐,然后意识到自己的现在是人形,又把自己的分叉的蛇信缩了回去。
“祖宗,你可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