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真相
收线之后,转回来,在掀开半边帘子的窗户中瞄见韩冰正无所事事的踱来踱去,或许还有些紧张吧?但她那身裙子穿得真的显得整个人都很优雅飘逸的,真的是美美哒!!我忍不住拿起手机对着她拍几张相片,并把一张发给了大诚,还附了一句:“怎么样,够漂亮吧?后悔莫及了吧?”
随后才大方的走进去,对韩冰笑道:“等久了吧?他这人今天周日还得加班,见什么客户。我跟他说了好半天,让他推掉。他都说推不掉,老板交代过,不然扣奖金呢,所以他可能不能过来了,对……对不起啊!”我满是尴尬和歉意。
她则善解人意的拉我坐下:“没事儿,我本来就没想要他过来,咱们几个女孩之间玩玩、聊聊天的,掺和进来个男的多尴尬啊!只是你自己一再在那儿说让他过来的,我这个客人总不能喧宾夺主不答应吧?”说着她又恬静的笑笑。
这让我更不好意思了,作为回报忙劝她吃东西,并将开心果倒到她手里,说:“你不是说这个很好吃吗,那多吃点。”我本来真的只是让她多吃点开心果,并没别的什么意思。
但她双手捧着接开心果,边斜眼瞧着我。
我这才想起她刚才的话,于是也笑了:“你以为我说你啊?人家都忘了,切。”
她拨了一粒开心果放进嘴巴里,嘴巴轻视的撇了一下:“想没想你心里清楚。不过。”她突然改变了话题并略带些神秘感的凑近:“你那位马蜂窝今天也在加班啊,怎么也不见他呢?你在这边,他在那边,他能放心你这么个天仙女友在这儿?而且刚才听这小娟的口气,好像你最近挺不开心的,上次你也说什么心情不好,连草图都不帮我画了,到底怎么啦?”
面对韩冰的追问,我有些烦,我也并不想告诉她什么,于是不耐烦的搪塞道:“就是心情不好不想画,也没灵感嘛,何况人有心情高涨时,也有低落时嘛,这都是正常的,总不能每天都兴高采烈、开开心心吧?要是那样就好啦!”
她见我不打算跟她说出实情,更是挺不高兴的板起脸来:“人是有情绪高涨期和低落期的,算了,你不愿告诉我,没把我当朋友,我有什么办法?我韩冰没你白玫梅那么好的命。读书那会儿你是你爸妈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吧?可我呢?你知道我是怎么样的吗?放学以后,我得去做饭、洗衣服、照顾弟弟等等。你白玫梅可能想都想不到,所以我这么命苦的人怎么配做你白玫梅的朋友、跟我说知心话呢?”韩冰冷嘲热讽了一箩筐。
我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听着,虽然不高兴,甚至是很生气,但也不太好表露出来,毕竟她在这是客人。其实我也挺同情她的,所以等她说完,才不怎么乐意的说:“好吧,我就告诉你,林业哥他出长差去了内蒙古,已经去了十多天了,但都……都没给我来过一次电话。我给他打也一直是关机状态。我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
我有点感伤还带点怯懦低了低头,因为害怕她又说那些来嘲笑我似的,而且我自己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很在意那色狼对我所做的一切呢?虽说并没有让他得逞,但那一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跟真的得逞又有何区别呢?他男人的尊严何在呢?而且他之前就说过,说他年纪不少了,想在一起的意思。可我当时却严厉拒绝了他,现在却便宜了一个风流成性的色狼,他的感受又该怎样呢?或许他已经决定放弃我了,不然怎么会跟我玩失踪呢?不过或多或少吧?更或许还有其他原因,我越发感觉他之后说的话有些奇怪,还有他手上的伤。是不是我走后,他和那色狼之间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他们打起来,他把那色狼打伤了,甚至是……!每每想到这我都不敢再往下想了。但是我又觉得不太可能那样,因为那色狼块头那么大,林业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向我保证过,说他不会打他的,会保护好自己的。我想即便他跟色狼动了手,那吃亏的是也应该林业哥,何况他胆子那么小,连鸡都不敢杀,平时处事为人也总是小心谨慎,不敢得罪任何人。而且之前在主管办公室里的那一次,我已经见识过了他的懦弱。可我又想起他破门而进时的那种充满杀气的目光,莫不是他为了我而……。
“喂!!白玫梅你没死吧?啊!!”
我突然被一声大喝惊得魂飞魄散,而且好像就在耳边,本能的推开并回敬:“你才死了呢?”这才想起是韩冰,忙又不太好意思起来:“哦,是你呀,我,我怎么……?”
韩冰则很不高兴的凶了我一阵,随后便别过脸不再理睬我了。
我忙又陪笑去讨好她:“好了好了,我错了,错了,是我死了,我死了行了吧?”
没想到她竟说:“你白玫梅可不能死了,要你死了,那你爸妈还把我活剥了不可,因为是我让你来这儿的嘛。哈哈!”韩冰得意的假笑了两声。
“怎么,你真咒我死啊?那我要是死了一定拉你一块儿,看你怕不怕。”我没好气的板着脸,但手里仍拿起开心果递到她前面,让她拿。
她并不拿,
还轻视的说:“你以为我真爱吃这儿什么开心果啊?动不动就拿它哄我似的,你以为我是你班上的小孩子啊?”她说着还把包装袋都从我手上拿下来扔进旁边的大袋里。
我听这话却笑了:“那哪能呢?不过我们班上要有你这么大的一个小孩子,那就是天下奇闻了,那咱们这就都出名啦!”
“你!去你妈妈的。”韩冰气而不恼的啐我。
我笑笑,又故意瞪大眼睛吵吵说:“哎,你怎么骂人呢?”
“我骂你怎么了?我就是打你,你也没话说,你信不信哪?”韩冰也不甘示弱,甚至还有几分霸道,而且手已经在我肩下装模做样的推了一下。
我很配合的往后靠了靠,嘴巴却没不拢的乐着,随后又坐好故作的嘟囔:“讨厌,你这什么客人哪?竟然对主人也大打出手,一点礼貌都没有。”
但她却觉得我的话很幼稚似的,一脸无聊表情,还说:“白玫梅你一定天生就是做幼师的,这才做多久啊,就职业病上身了,瞧你这说话样子、语气,跟三岁小孩子无异了,‘讨厌,一点礼貌都没有’。多像个两三岁的小公主啊!还来笑话我呢,其实自己才是,不过怎么没成天下奇闻,你咋没出名呢?”她故作疑惑状,最后还是忍不住乐不可支起来。
我早已羞愧难当,但想听听她还能编出什么“小品”段子来,所以忍着没有打断她,而是饶有兴致的听她说完也笑完了,才说:“你完了没有?完了,就该轮到我了喔!”我说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扑去,也不管中间隔着那一大包零食。
她躲闪不及,被我扑着了。但她显然对我这种突然袭击很不喜欢,忙着急的囔囔:“诶诶诶!!干什么?干什么?我的裙子啊!我好几千块钱买的哪!!”她声音里满是生气和心疼。
我这才放弃报复,又看了看她这身:“这不是出自你自己之手吗?”
“谁说的,我韩冰有那么厉害吗?你以为搞服装设计就你似的画几张图纸那么简单啊?而且你刚才干吗对小娟说我这裙子是我自己设计的,还说我在什么跨国公司里服装设计师,你不想想她相信吗?你看她那副轻视的表情就知道了,说不定心里还在冷笑,以为你在帮我吹牛呢。亏你还是老师,这都没看出来,还在这儿说说。”韩冰很不高兴的瞪着眼埋怨道。
我这才想到小娟也许真是以为我在帮韩冰吹牛呢,不然她怎么是那种表情哪?但对韩冰当然仍是否认:“不可能吧?小娟怎么可能那样以为的,肯定是你想多了。而且我说得不都是实事吗?我来时你就跟我说过那邰氏是跨国企业,在海外还有好多几家像莎城那么大规模的工厂吗?”
韩冰则有点泄气:“是啊,人家邰氏当然是跨国企业无疑,可我韩冰只是在人家那儿数以万计打工妹中的一员,说是搞设计的,其实只比车间的普工舒服点,工资高点,平时主要工作就是按要求帮那些大师做修改、裁剪和选料,并拼贴好等等。我来这儿都半年了,自己还没做成一件呢。也别光说我了,你自己呢?在那边工作怎么样,还适应吧?不过这儿都是富二代、富三代的小王子和小公主,怕是更不好管,更调皮吧?”韩冰闲聊着,随手拿了一颗梅子放进嘴里。
我看她面前的一次性杯子里已没有果汁了,忙拿起旁边的大瓶要倒。但她却捂住了杯子,抱怨说:“刚才还扑过来,要有不倒了吗?”
但我还是将她的手推开倒上一杯,也给自己倒了半杯,边拧上盖,边笑道:“要看见还有,我就不会那样扑了呗。”随后又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其实都是孩子,也没有什么特别难管的,现在谁家孩子不是宝贝一样的疼着,所以这帮小王子小公主们也没什么特别两样,一样的调皮捣蛋,不过吃穿当然是有很大差别的,尤其是穿,那有的孩子一身的世界名牌,一件衣服,一双鞋子据说都好几十万元呢!不过那也是贵族班的个别孩子,我们班没有。其实我也是刚通过考核,才进这贵族班,刚开始也在这儿的普通班。本来我还想就在普通班算了的,那工资也有三千多一个月,比在以前的杨村最多的都要高一些。再者我也没有多大信心能够通过考核,而且这贵族班又实行的是末位淘汰制,所以觉得压力蛮大的,就想在普通班老实呆着算了,而且咱不是连那个都……。”
我又想起那张证来,忙做贼心虚的望了她一眼,同时改口说:“经验。咱不是没有经验吗?所以觉得还是本分点,别折腾了,但小娟非要我去试试看,结果还真就蒙混通过了!”
我谦虚的笑笑。但韩冰却露出一副嘲弄和冷笑的表情来。
我看着心里有些不大高兴?但没有说什么,只是端起那半杯子果汁抿了一口,
她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
过了一会儿,小娟就来了,还端来了一大盘冰镇西瓜,招呼着韩冰吃。
于是三个人吃着西瓜,又七七八八的聊了一会儿,就到吃饭的时间了,小娟还叫来了刘成做陪。吃过饭,他们俩先行回去了。
我陪着韩冰在街上诳了诳,最后还是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说了一些我和林业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