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倒是没变,但也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双目注视着邢恕。
邢恕走向他,说:“是安全局的人,我让骆以极过来给我送了点东西,可能他找人帮我打扫了一下。”
叶西杳的眼神还是没有变化,一眨不眨地盯着邢恕,邢恕问他,“怎么了?”
叶西杳莫名其妙地咽了口唾沫:“你怎么穿这个啊?”
“巡逻警服?”邢恕把各种证件放好,枪套扣紧——虽然他不怎么需要枪,但偶尔拿上也能用一用,“文济生的病房看管比较严,穿上警服好办事。”
邢恕往门口走。
叶西杳跟在他后面,一步一步走得有点慢。
邢恕打开门,等半天,发现叶西杳没有跟上,回头看他:“嗯?”
他意识到叶西杳的不对劲,说,“不舒服?要不今天你在家休息。”
“不用不用,我和你一起。”叶西杳立刻收敛了视线,跑上前,牵起邢恕的手,“走吧。”
邢恕没再多说,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叶西杳的手,又从侧面若有似无地打量了一下叶西杳的表情,然后带着叶西杳去往了文济生所在的医院。
想象中的恶魔没有出现。
但不幸的是,安全局似乎也没有额外派人过来。守在四周的仍旧是一些半熟不生的面孔,他们接触不到核心机密,所以邢恕也跟他们说不着什么话。
他们来的不太合适,文济生又昏睡过去了。
穿着巡警制服的邢恕很轻松地进了病房,他和医生简单聊了两句,确定了文济生现在的情况确实是在好转,但要说什么时候彻底好起来,也似乎没办法确定。
叶西杳走到病床旁,尝试着将手放在文济生的身上。
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来。
他有种毫无来由的认知:叶西杳觉得自己可以让这个人立刻醒过来。
可是叶西杳没有那么做。
因为他的能量现在正处于最佳的平衡状态,一旦使用了任何一方的力量,都会失衡,而现在邢恕还不能给他提供足够的魔气。
叶西杳收回了手,看向邢恕,本意是想示意邢恕“我们可以走了”,可是目光在触及邢恕的时候,忽然就滞住。
邢恕看向他:“?”
片刻后,叶西杳才说:“哦哦,我们走吧。”
邢恕朝医生点点头,然后带着叶西杳去开车。
刚一上车,他就打算脱掉警服,叶西杳忽然开口,说:“降温了,开车的时候风大,回家再脱。”
邢恕看他一眼,耸耸肩:“行。”
一路上,邢恕不管和叶西杳说什么,叶西杳似乎都有点心不在焉。但他的眼角余光总是往邢恕那里瞟。
停车,上楼,进门。整个过程里,叶西杳都一言不发。
直到邢恕脱衣服说要洗澡,叶西杳往前一步,拉住了他,面不改色地说:“我帮你。”
邢恕没说话,但放开了手,让叶西杳给他脱衣服。这待遇,他还是第一次享受。但邢恕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一点惊讶,反倒是玩味更多。
叶西杳解开他领口第一颗扣子花费了起码半分钟,纤细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往下摸索第二颗。
猛的就被邢恕扣住了手腕。
“你是不是对警服不太熟悉,脱得这么慢。”邢恕揶揄道,“我还是自己来吧。”
他先解开冷冰冰的金属扣,又快速卸下枪套,正要解皮带的时候,叶西杳有些急迫地抓住他的手。然而一瞬间,邢恕转守为攻,强势地掐住叶西杳的双腿把人抱了起来,抵在墙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