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特派员上前劝了一句,说,“我们私心里觉得他恐怕受到了恶魔的蛊惑,又或者被恶魔要挟,这些事情,必须要让邢恕亲自来解释,否则我们也很难办。方便让他现在和我们通个电话吗?”
傅拙冷哼一声:“我看她可不敢,她说不定就是来替邢恕打探敌情的。”
薛翘差点脱了高跟鞋砸过去:“你瞧瞧你那副小人嘴脸,联盟怎么会派你这种人来办事。”
傅拙咬死邢恕有问题,根本不接薛翘的其他话:“你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故意激怒我,实际上就是想趁机扰乱我们的行动。我看,你就和骆以极一样,想包庇邢恕和那恶魔。别废话了,老子现在就抓你去审!”
薛翘听到傅拙的话,一下就怒了:“小杂毛,你是谁老子?!老娘今天不揍你一顿不解气!”
话音未落,薛翘已经撸了袖子扑上去,对着傅拙就是一巴掌。
打完她又接着踹了一脚,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是经常这么揍人。
傅拙完全没能还手。
不是傅拙守绅士礼节,而是旁边的特派员一直有意无意地抓着他的手,他没有机会反击,被薛翘挠了好几下。
“别打了,别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哎哟,都别打了!”
特派员和特警们嘴上劝架,实际上谁也没拦着薛翘。
也不怪他们偏袒,实在是这个傅拙太把自己当回事,明明他也只是临时接到联盟政府的委派,从中心警署借了人手。
结果他一来就把自己当老大,对旁边的人颐指气使不说,任务也没完成,还弄了一大堆烂摊子。
要知道,查封安全局的这个事情可大可小。
要是查出来骆以极真的有问题,那封就封了。可万一骆以极没问题,那谁查封了安全局,谁就得背个大锅。
傅拙昨晚逼着中心警署的人把安全局给封了,这锅可不就给中心警署头上扣着了。
他们心里都有气,可惜自己又不会驱魔,所以只能暂时对这个唯一的驱魔师隐忍不发。
现在看薛翘揍傅拙,实际上心里都暗爽着。
薛翘虽然是个女人,但力气出乎意料的大,嘭嘭几下砸得傅拙眼冒金星。
傅拙终于在暴怒之下挣脱了旁人的束缚,竟然拔出枪对准了薛翘的眉心,他阴狠地咬着牙:“你找死!”
“唉!别拿枪!”
“傅拙,别太过分!”
薛翘脑子一懵,也没想到这个傅拙居然真的敢对她一个普通人动枪。
她下意识闭了眼,随即听到耳边一阵剧烈的响声。
但不是枪响。
片刻后,大家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却看见傅拙已经趴在地上,脸砸进地面,那把枪被外力捏得变形,就扔在他手边。
没人看见是谁,做了什么,但傅拙整个人就这么被死死摁在那儿,动弹不得。
他没有晕过去,是醒着的,但身上就像压了千斤,任凭他怎么挣扎,就是站不起来:“是谁!谁踩着我?!”
根本没有人踩他。
青天白日的,活像见了鬼。
“怎么回事?”有人问。
“不知道啊……莫名其妙地就这样了。”
薛翘也觉得纳闷,她用脚踢了踢傅拙的脑袋,结果傅拙还是没有爬起来。
“恶魔!一定是恶魔!”地上的傅拙像一条搁浅的鱼,扑腾了半天也没能站起身,“恶魔出手了!快,快让安全局的驱魔特警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