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到云微,李霁的神色柔和了许多。
左青涯见状也暗暗称奇,只是想到自己作为王爷的亲信,还是不得不提醒:“王爷,我们所图之大业,定要小心谨慎不能被人抓了把柄去。”
李霁自知当日自己的冲动,可受难的是云微,他做不到袖手旁观:“我有分寸,左先生不必担心。”
大抵是那日李霁欠了段润太多人情,段润也乐得卖个好,将云微单独关在一间牢房中。只是云微放心不下江淮州,遂段润睁只眼闭只眼允了他们二人关在同一处。
“云微醒醒。”江淮州隐隐听到外面有动静,推推旁边睡得正香的云微。
大牢苦寒,云微虽睡着了,却睡得并不安生,江淮州一唤他,云微便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好像要放我们出去了。”江淮州猛地起身,凑到窗口往外瞧。
只见外头龙鳞卫的人一一打开牢房大门:“走,都出去。”
“不会是要把我们头砍了吧。”此话一出顿时牢房中的考生炸开了锅。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砍我们脑袋。”
“不是舞弊的人已经招了吗?”
“我们要见皇上。”
“对,我们要见皇上。”
“砰”龙鳞卫的人不耐烦的一脚踹翻火盆,激起火星子四处飞溅,“不想出去还想坐牢”
“什么?”
“这是要放了我们”
“闭嘴!”龙鳞卫的人脾气不好,“再说一句话,就继续回去关着。”
这话比前面再多话都有份量,乌泱泱的考生终于闭了嘴,能出去谁不想出去,关在这里面可遭大罪了。
随着考生陆续被放出去,早就收到消息候在龙鳞卫指挥司门口的考生亲眷看到自己要等的人,顿时抱着哭成一团。至于没有等到自己要等的人,龙鳞卫一句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就打发了。
“杨公子,田公子。”观砚驾着马车,红着眼眶,“我家公子了?”
这几日杨遄和田乐远瘦了一大圈,也好在平日他们体格富态,瘦了反倒是好事。两人都挨了杖刑,互相掺扶着:“淮州和云微他们应该关在一处,还没有出来吗?嘶!”回头看的动作牵扯到屁股上的伤,“怎么回事?哎哟。”
观砚抹抹泪:“我先扶两位公子上马车。”
“在那,在那。”田乐远眼睛一亮,就看见最后走出来的江淮州和云微。有李霁的人情在,云微和江淮州这几日在牢中可谓是比其他人待遇好多了,“淮州,云微。”
“公子。”观砚飞奔过去。
江淮州快步过来,也看到好好的杨遄和田乐远:“你们怎么样”
杨遄和田乐远勉强直着身子:“还好,就挨了几棍子,屁股青了一大块,你和云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