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圈,找了找过去的感觉,感觉可以通过路考的时候,方明宴出来了。
“大人,小姜说可以了。”龙桥牵着缰绳让马停下来。
姜云心有些意外,听起来,这是方明宴的吩咐。
上司如此体贴,大概是因为仵作确实难找,老仵作入狱,自己要是半路摔残了,那就真的没有人干活儿了。
姜云心十分庆幸自己有一技之长。
从京城出发,到城郊七里山山下的义庄,已经天色擦黑,方明宴这次是查看为主,除了姜云心,还带了四五个手下。
马蹄声阵阵,不多时,最前面的龙桥慢慢放缓速度。
“大人。”龙桥马鞭点一点:“前面那间屋子,就是义庄。”
众人缓缓停下。
义庄是有人看守的,但是他们没有见到人。
众人翻身下马。
晚上起了风,风还有越刮越大的趋势。
这是一间略显破旧的大屋,大屋年久失修有些破旧,被风吹得咣当作响,遮住了山顶上呼喊尖叫的声音。
大门口,挂着一盏白色的灯笼。
匾额上,写了两个大字:义庄。
灯笼是纸做的,很轻,在风中狂舞几下之后便滚落地上,便熄灭了。
龙桥也不在意,就着微弱的月光,推开了木门。
木门发出一声悠长的,叫人牙酸的~吱呀~的声音来。
这是一个没有隔断,完全敞开的大屋,两边靠墙放着两排棺材,也不知里面有人没人。
中间四排,是简易的床板,有些上面停放着尸体,尸体上盖着草席。有些是空着的。
龙桥喊道:“周老头,周老头。”
看来方明宴他们,和义庄的看守是认识的,不过也是,刑狱司那么多案子,难免要常跑义庄。
但是没有人回答。
龙
桥转头道:“大人,周老头不在。今夜风那么大,不知又跑到哪里躲着喝酒去了。”
方明宴点头,也没有不悦:“先进去看看。”
看守义庄的老头,无妻无子一个人守着一堆尸体,这天气喝点酒,也是情有可原。太清醒的,都已经被吓死了。
龙桥先举着火把走了进去,方明宴跟在后面,往前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姜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