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跟自己客气,郑武笑了起来。
蒋辽想出来的纸牌,肯定知道问世后能带来的利益,纸牌给了他后,蒋辽除了过来替他教会赌坊的人,别的从不过问也不惦记。
郑武在外面混靠的就是个义字,就是知道他们两的为人,要是送三百两银子他们肯定不会收,刚才犹豫后这才还是只给他们一百两银子。
现在已经过了午时,蒋辽和廉长林还没吃饭,邀郑武一起去。
赌坊的几个兄弟正想跟蒋辽请教玩牌的技巧,郑武听完就差人替他们买饭回来,见状蒋辽和廉长林就没推辞。
庄康在酒馆和老郭聊了一阵便回了茶馆,老郭到后院才坐下没多久,就见今儿过来他酒馆的两个后生又过来了,手里抱着家伙。
酒馆要卖出去迟早得有这一回,他没多说什么,起身去拿了房契出来。
最后看着酒馆真被易主,他心里不舍同时也觉得卸下了块大石头。
蹉跎了这么段时间,也是该放手了。
“郭师傅,酒馆的东西您这两日可以慢慢收拾。”老郭望着酒馆发起呆,蒋辽拿着房契对他道,“店里要做些装修,我们一时半会儿也开不了业。”
“没事,剩下的东西不多,最晚今儿我就能收拾完。”
知道两人是顾及他的心情,老郭笑道,“你们明儿再过来吧,让我跟这儿好好告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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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后侧的牛棚已经建造好,蒋辽到家后拿出新买的两个锁头,牵着牛过去牛棚,卸下车架放到一旁后将牛捆到木桩上。
木架上放了一堆牛草,是让村里专门打牛草的人送来的,他过去搬了一把干草。
黑牛似乎挺满意自己的新窝,没有半点不适应,蒋辽拿来干草还没放拿下,它就已经找了个位置自觉蹲下趴好等着进食。
蒋辽站着看了一会儿心无旁骛吃草的黑牛,转身出去锁上门。
进到屋里时廉长林已经到厨房忙上了,堂屋的高桌上留了两笔钱,是要付给泥工和请人送牛草的钱,蒋辽拿着钱出门。
给人结清了钱回来后,和廉长林一起准备出明天用的吃食,两人出门走去李家。
李家堂屋里,壮子正缩着脑袋对着墙角面壁,听到脚步声进来,他顶着身后如虎压迫的视线,小心翼翼扭头瞅过去。
看清来人后,顿时苦着小胖脸委屈巴巴望着人。
“这是怎么了?”蒋辽笑问。
屋里这会儿就李二泉在,坐在桌边板起脸盯着墙角处面个壁还能面出不同花样的糟心孩子。
“瞒着家里乱跑进山,正罚他呢。”李二泉说完就冲墙角道,“好好站着往哪儿乱瞅呢?你看林子也没用,再不听话明儿你都别想出门!”
壮子吃了钟立辰开的药身体已经恢复过去,这会儿看着就跟以前一样皮实。
廉长林看了眼过去便转回头,当没看到墙角望眼巴巴向他投来的目光,和蒋辽走进去坐到桌边。
壮子听话的时候确实很听话,但皮起来也是想一出是一出。
这次险些出了事,是该好好罚他,免得不长记性下次还敢带人胡来。
“罚多久了?”蒋辽坐下问道。
“快有半个时辰了吧。”李二泉回他。
到底是刚恢复的身体,开的药都还没吃完,该体罚也得酌情着来,闻言廉长林和蒋辽都转头看他。
李二泉觉得冤枉,压低声音道:“我本来是想意思意思罚他一下,让他长个记性,这臭小子不配合还一直惦记着出去玩,我都是给他气的。”
说完他直起身,又恢复正经严肃状,大发慈悲冲墙角那边道:“行了,罚这么久也该长记性了,过来吧。”
壮子松了松腿不情不愿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