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店里出来又去酒楼看了看,之后再去了商行,最后时辰差不多了动身赴赵潭的接风宴。
多年不见赵潭备足了酒要跟他们喝尽兴,蒋辽也不收着,跟他敞开了喝。
这种喝法任赵潭酒量再好,傍晚罗英回来时他差点被喝趴下,胡乱说着话。
蒋辽这边也好不到哪去,最后还是廉长林扶着出门。
“喝那么多,明天头痛有你受的。”马车回到宅子廉长林扶他下车。
“不是经常喝,没事。”蒋辽倒没喝醉,就是头晕的有些难受。
好在赵潭不知道廉长林现在能喝酒,不然准得给他也摆上。
回到房间,蒋辽靠到床上,嘴被廉长林塞了个东西,涩苦的药味瞬间在嘴里传开。
“哪儿来的药?”蒋辽问他。
“昨天问钟大夫给的,能解酒,第二天醒来不会头疼。”
蒋辽突然想起什么,笑了起来:“上次瞒着我跟他拿药,我是不是,还没跟你算账?”
“嗯。”廉长林伸手摸他的脸,“等明天酒醒吧,你现在这样,想干点什么都得说我乘人之危。”
蒋辽笑得头更晕了。
“坐好,我出去打水。”廉长林端着水盆回到房间,蒋辽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
他们在镇上住了两天,回村后去祭拜了廉父廉母。
作坊这边辣酱供不应求,新招了几批人手,以前闲置的房间全用上了。
这天从作坊回来,两人在日头落山前吃了晚饭,蒋辽到后院取吊在井里的水果。
廉长林搬出矮桌放到天井前,又拿来蒲团,蒋辽端着冻好的水果过来。
这次买了无籽葡萄,皮都带点苦味,廉长林有时候嘴很刁,一点果皮都吃不得,非得一颗颗剥干净才行。
刚才给菜地浇了水,风吹过叶尖又抖落几滴。
家里那两只母鸡三年前老死了,鸡舍一直空着,现在看过去很安静。
蒋辽吃完桃子把桃核放到桌上,又盯着对面看了一阵,转头对廉长林道:“昨天听李婶说,家里新孵的小鸡出壳了,过去挑几只拿回来养吧。”
廉长林将剥好的葡萄递给他:“养几只?”
蒋辽吃下葡萄:“三只五只,都行。”
廉长林看了眼院子,收回手继续剥葡萄:“养五只吧,明天过去挑。”
眼看他剥好了又要递过来,蒋辽让他自己吃,随手挑了颗李子。
廉长林转手吃了葡萄,拿起小刀不嫌麻烦给桃子削皮,切片摆盘。
天色渐晚,夜风吹起凉意。
两人坐的挺舒服的还不想挪窝,到屋里拿来外衣披上。
今晚月色皎洁,廉长林抬头看了一阵夜空,突然说道:“明天进山吧。”
“想打猎了?”蒋辽捏了片切好的桃子,味道比刚才吃的还要脆甜。
“想去山上找棵结实的树,砍回来做个躺椅,”廉长林收回视线,又动手剥起葡萄,“晚上就能躺在院里看夜色。”
听着挺不错,不过,蒋辽问他:“就做一个?”
“嗯。”廉长林回道,“一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