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薄暮之下,整座城市被此时呈妃色的余晖笼罩,仿若一幅温柔的油画。
但乔以笙无暇欣赏——这是上了山,现在所在的位置便是上回陆闯和另外两个人进行第二场比赛的那个平台。
而此时此刻陆闯将车子堪堪停在平台的边缘,前方没有任何防护的围栏,只要再往前一点,就会连人带车一起摔下悬崖。
圈圈又吠了两声,想往前座这边蹿,车子因为它凶猛的动作轻轻震颤一下,紧张得乔以笙下意识抓紧身前的安全带。
陆闯转身,搂着圈圈钻到他怀里的脑袋,加以安抚。
乔以笙心底冷笑,质疑起他对动物的爱护之心。车开得把圈圈都吓到了,现在给圈圈随便塞颗甜枣就完事?
半晌,圈圈在陆闯的示意下乖乖趴回后座。
乔以笙对上了他斜睨过来的目光。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她嘲讽,“除了飙车还有吗?怎么不干脆开进悬崖里?”
陆闯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嘴角挂起一抹笑:“这么想和我一起死?”
乔以笙轻蔑:“难道不是你自己怕死吗?”
陆闯拧开一下车钥匙,脚掌虚虚地碰在油门上,懒懒勾声:“来,你帮我倒数,三、二、一,我就踩下去。”
“我数完一,你不踩你是狗。”乔以笙没在怕的,“三——二——”
“一”已经到她嘴边了,却被陆闯突然覆过来的嘴唇硬生生堵回去。
乔以笙死死咬住齿关,不允许他继续侵犯。
也顾不得手上有伤,立即要推搡他。
陆闯预料到了她的行动路径,快一步抓住她受伤的那只左手手腕。
但他剩余一只手还钳着她的下巴固定住她的脑袋,便没去管她空着的右手如何掐他、捶他、打他。
而他的手指掐着她脸颊两侧的骨头稍一用力,乔以笙就不小心张开了嘴,瞬间城池失守,被他肆意扫荡。
乔以笙开始咬他,咬得口腔里全是血腥味,陆闯依旧不放开她。
他们两人谁也没闭眼,乔以笙恶狠狠地瞪他,陆闯深黑的眸底亦流淌着锋利的暗潮,相互较着劲,谁也没在享受这个两败俱伤的吻。
良久,陆闯终于撤离她的唇,从她下巴脱开的手敏捷地抓住乔以笙要扇到他脸上的右手,和她的左手一同桎梏住。
舔了舔嘴角的血,他语气很淡地问:“怎样?现在和垃圾烂人吻了这么久,有没有更恶心了?要不要吐给我看看?”
“混蛋!”乔以笙恨自己不会更多的脏话了,这两个字根本不足以表达她当下的愤怒。
“要不要再让你更恶心一点?”陆闯说着,视线漫不经心地下移至她的身体。
意思不言而喻。
“你敢!”乔以笙的情绪爆裂,“你这是强歼!”
陆闯鼻间嗤出一丝不屑,冷冷地哼了哼:“你对我这种垃圾烂人还了解得不够彻底?不就强歼?那你现在就看看我敢不敢。”
话落,他重新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