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寒推开衣柜门,对上了祁无妄那双淡漠的眼。
见到是他,祁无妄微微凝眉,“你跟踪我?”
“我可没有!”楼云寒连忙解释,“我先前曾经过这个村子,故而便想着来这村中找户人家治治伤,恰好就找到了你家而已。”
“恰好?”祁无妄语气平平,但显然看样子是不太相信这番说辞的。
楼云寒也知道此事实在太巧,若是他也定会有所怀疑,可事实就是,的确就是这般巧。
楼云寒看着祁无妄的眼睛,苦笑着解释:“我这伤太重,需要上等伤药救治,一般穷苦人家自是无力帮我,我看着这村中就这家宅子修得最好,便只能来此碰碰运气了,谁知这就是你家。”
他的这般解释倒也合情合理,祁无妄心中疑虑稍减,他又问道:“你来时可有人现你?”
“你放心,我很小心,不曾有谁看见。”楼云寒虽然和祁无妄接触不算多,但这小孩儿神情淡漠,那双眼睛更是有一种莫名的深沉,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楼云寒自小便善于察言观色,他心知眼前这人只怕不是什么热心肠。
思及此,他道:“我乃是楼家三公子楼云寒,昨日我是遭人暗算,你若是能帮我治伤,待我好了,楼家定会重酬于你。”
祁无妄闻言却是神色淡淡,“我无心酬劳,你的伤也非是我所能治的,你走吧。”
他如此油盐不进,倒是让楼云寒始料未及,他原以为这人既然救过他一次,便也不会吝啬再救他第二回,没想到他竟如此冷漠。
楼云寒捂着腹部的伤,神色有些苍白。
他退而求其次道:“我的伤你也看到了,实在是经不住奔波了,今日我能否在你家借住一日,待我明日恢复些力气后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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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无妄略一思忖便也答应了,“行吧,那你便在此休养一日,明日你便自行离去。”
“好,多谢!”楼云寒艰难地从衣柜中走出来。
祁无妄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出了屋子,楼云寒便跟着他也走了出去。
祁无妄来到堂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楼云寒也倒了一杯放在桌上。
楼云寒也不扭捏,他径直来到桌边坐下,拿起茶慢条斯理地喝了半盏,随即放下茶杯。
他两眼打量了一眼祁无妄的宅子,这所宅子虽不如楼家大宅气派豪华,却也算是开阔明朗,面积在这村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他原先还以为这小孩儿是个苦命人,没想到他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他知道祁无妄并不简单,便也不再试探,而是直接问道:“小孩儿,我的伤势很重,灵府也已受损,若是要治好这伤,须得用生机草佐以玄阶以上荒兽精血,不知你这里可有现成的?我可以用银子买。”
祁无妄今日猎得的那头影狼便是玄阶荒兽,精血他倒是留了一碗,他便道:“荒兽精血我有,生机草我并不认得。”
楼云寒正要说话,他又道:“还有,我今年已有十五,看你的模样想必你年龄也与我相仿,这声小孩儿倒是不必。”
楼云寒闻言挑了挑眉,神色略有些诧异,虽然祁无妄性子着实有些过于沉稳,但他的个子不算高,比楼云寒矮了半个头,再加上他身形消瘦,五官似乎也没有长开,故而楼云寒一直以为他最多也就十一二岁。
祁无妄似是看不到他的惊讶,接着道:“吾名祁无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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