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周云棋的表弟,每当逢年过节都要搓一晚上麻将的牌友。
得知周云棋住院后,就大为新奇,但老是是惯用的搪塞理由。
金元不依不饶,私下派人差点就挖掘出真相的时候,周云棋先受不了了,就将前些日子生的匪夷所思的事,简单说给他听了。
前因后果自然是省略了,只说了唐拦青的所作所为。
金元听完笑得喘不过气,他靠在沙上,从笑声挤出来一句完整的问,“陈欧和季洛也被打进医院了?”
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周云棋淡淡说,“是。”
“连他们俩都敢打,现在怕不是尸骨无存了吧?”
“……”周云棋沉默下,说出现状,“他还在正常上班。”
金元扬眉,“季洛和陈欧呢,这么放过他了?不会吧。”
他跟那两家伙可谓玩得最开,早就得知他们俩的品性,不说是睚眦必报,也必须得是有仇必报。
何况都是这等挨揍,谁惹谁死的仇。
周云棋没有说话,那两家伙都杳无音讯了,不知道玩哪儿去了。
“看来这人段位挺高,连季洛哥和陈欧哥都舍不得动手。”
金元眼珠子滴溜溜转,他几乎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周云棋不应声的原由。
“表哥,这件事就让我来帮你解决吧。”
金元长得张娃娃脸,瞧着单纯有欺骗性,可是熟知的人都知道,就属他坏点子最多,心眼都是黑的。
“你?”周云棋不是质问,只是有点奇怪金元插手。
毕竟他知道金元可不是如同长相一样无害,蔫坏得很。
金元是什么坏种,他从小就知道了。
“我好奇嘛。”金元露出甜丝丝的笑,“不知道是谁胆子这么大,做出这种事情后还能全身而退。而且,顺便也帮你解一下心头之恨。”
周云棋笑了笑,但没有笑意,“如果因为好奇而掉以轻心的话,小心死得会很惨。”
“怎么可能。”
被掐在脖子抵在墙壁,腹部拳拳到肉挨揍的时候,金元脑海情不自禁浮出这句话。
脸部缺氧的红,那人松开手,他就失去所有力气,徒劳地跪倒在地上,大口呼吸。
坚硬粗糙的地面咯得他全身伤口都不好受,只能呲牙咧嘴,呼吸下口气,才不至于窒息死亡。
晚上风有些大,在遍地躺在地上抽搐着的身体中,唐拦青从时不时哀嚎一两句的男人兜里,掏出一盒烟。
一包红色外壳的烟,品质还行。
这些人来者不善,还是练家子,但在唐拦青面前,还不够看,几乎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撂倒了。
唐拦青挑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打火机一燃,点点红光烧起。
脚边是一群比他高还壮的大汉,捂住打折的腿哀叫,唯独他站在中间,配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有种独特的,冷淡的魅力。
“要是还有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说完这句话,金元就跟遇到天敌的弱小动物,肩膀剧烈抖动一下。
唐拦青将放在墙壁角下的纸袋提在手心,走出小巷。
良久,金元才从痛到快要死亡中回过神,他缓慢地抬起头,注视着唐拦青离开的那条路,眼神炽热得吓人。
“……好帅呀。”他这么说。
钥匙插进大门,一听到开锁动静,门里就传来声音。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了啊?”
两人瞬间都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
唐拦青弯下腰换鞋,“路上有事,耽搁了。”
他穿着拖鞋,走出玄关,将纸袋放在他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