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自己放在休息椅上的球拍,歪头对期待自己答案的好友温柔说:“好久没有打过比赛了,明天输了可太难看了,我帮莲二热身一下吧。”
已经瘫倒在地上的仁王看到幸村拿着球拍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军师的时候,虽然他自己身上没有一处不疼,但是乐子人的属性一下就被激发了,好看的狐貍眼里全是幸灾乐祸。
柳拖着步子回头看看真田,希望他能阻止一下自家幼驯染,不太意外地被真田扭头无视了。
不是,谁家明天打比赛,今天就热身啊?
怎么感觉一个午休过去,幸村的危险指数就飙升了。
这是什么?
恋爱易感期?还是开屏期?
今天相贺也没有来看训练啊?
由利奈之所以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运动社团参观部活,是去了天台。
她想看看那个白发君口中的园艺社里,都有哪些热带植物。
由利奈喜欢画叶子,当她画叶子脉络的时候,仿佛能感受到那流动的跳跃的生命力,而当她的手触碰枝叶时,润绿的色泽混着尘土与空气的气息,总是能让她感到宁静。
放课后正是园艺社的部活时间,这时候的园艺社是对外开放的,因此天台的门没有上锁。
由利奈推门进去时,环顾一周,没有发现有人在,只在进门的左手边水牌上看到一张自由参观提示。
她仔细看过后提示内容后,朝花坛走去。
天台很大,分布了大大小小的花坛,每个花坛都按照植物的不同种植习性进行了细致的划分。
看得出园艺社的社员有在悉心地照料它们。
由利奈转了一圈,在角落的一个花坛里看到了正值花期的一叶兰。
可惜昨日大雨,将紫色花瓣砸落了不少,不知道有没有泡坏根茎。
正在由利奈蹲下靠近一叶兰想要仔细查看的时候,天台的门又被推开了,一个焦急的声音,伴着脚步声响起。
“幸村君,抱歉。你快帮我看看这个孩子,还有救吗?”
园艺社的社长水谷优,抱着一盆叶片弯曲萎缩的矢车菊,满脸忧心地问自家后辈。
虽然幸村升入高中部后不再参加园艺社,但是初中时水谷也经常和他一起交流园艺,这盆矢车菊的种子,就是幸村当时送给他的。
在发现矢车菊枯萎并且有感染其他株的趋势时,水谷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这位后辈。
幸村头上还带着止汗带,他是在部活休息中被拉过来的。虽然被打断了休息时间,他脸上也没有丝毫不耐,而是带着和水谷一样的担忧,接过矢车菊t查看了一番。
他抚着矢车菊坏死的茎秆惋惜道:“是曲缩病,看腐坏程度,这株应该就是病株了。可惜没有办法根治,先将其他矢车菊和病株隔离开吧。”
水谷优爱花如痴,又是非常容易伤感的性子。当他听出幸村话里的意思后,抱着即将死去的矢车菊蹲在地上缩成一团,情绪实质化成乌云飘在他头顶,开始局部降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