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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村>我成了掉包富家女的恶毒女配[穿书 > 第792章(第1页)

第792章(第1页)

犯了错的人,无论读书与否,在他的地盘都要论罪而处,非以读没读过书来论刑轻刑重,乱世用重典,武人作乱手起刀落,文人乱法那才叫一个祸国殃民,所以,他一向对那些表面谦谦君子样的文人很警惕。

大徵目前的乱相,多以文官自立山头引起,各门别派瓜分利益,政敌与政敌间的攻奸,真正干事的从上到下没几个,刚正不阿的根本没有前途可期,要么贬谪要么杀头,京畿内的生活能稳住不乱,非是因为这里治的好,而是因为达官显贵们群居于此,必须要把自己的老巢管理安顿好,这样才能有多余的心思,搞别的地方,乱别人的地盘。

凌湙被门外的喧嚣引动,待听得府卫报告,说门前聚集了一帮子学生士子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去,而是叫人搬了把椅子,居中坐在了正门前的照影壁后,隔着两堵墙,听着时不时响起的学子议论声。

“武大帅在时,从未领兵入过京,便是当年宁老国公,初入京时,也是卸甲除兵,布衣入城,他倒好,一个得位不正,连封地还是自己擅自取得的人,怎么敢坏了两位先贤的名声,胆以乱制秧民?”

“正是,且按理武少帅才有资格代表北境,可如今世人只知北境有荒原王,而少提武帅府继承人的话,不知大帅在天有灵,是否会后悔当初的所为,竟是交付了个恣意妄为的狂悖之徒。”

“听说荆北施以知识普及论,连路旁的乞丐都能入学堂旁听,真正是有辱圣人文墨,竟叫那些腌臜之徒触碰我等奉以的圣贤之物,这宁侯子当真不知所谓,怪道当年被选为掉换之人,定是以小见大,知其性格狂悖,不服管教,哼,弃的一点也不冤,可惜竟命大未死,反借力成势,天要瞎我世人眼,亡我大徵朝啊!”

“是啊,怎么能让这种人掌兵呢?太不拿我等百姓的命当命了。”

院内所有人皆摒息静默,只伴在凌湙身边的酉一,几次亮了锋刃,一副欲跨门而出,去砍了那些堵门嚼舌之徒。

这时不仅是他,同随凌湙入京的北境诸人,开始想念留守荆北的幺鸡,若是他在,此时早抽了刀开门踹人去了。

真是一句比一句气人,一句比一句诛心,他们倒是忘了,若非他们口中的无信背德之人,这整个大徵国土,早叫凉羌铁骑冲进门霍霍完了,哪还容得他们在此编排,造谣这莫须有的是非?

读的什么狗屁圣人言?跟村头树下传小话嚼舌根的老妪似的,嘴臭且脏。

酉一磨刀霍霍的要出门砍人,袁来运等人也瞠目运气,个个提着刀随时听令开门劈人,只凌湙仍能端坐不动的侧耳倾听,时不时还脸显笑意,叫人看的后脊背发凉,跟着脚底心的凉意直窜脑门,周围一丈处没人敢往前靠。

跟凌湙久了的人都知道,他这身上开始嗖嗖冒凉气时,该有人脑袋搬家,身子要凉了。

“守在天子渡的武阔应当闲出草了,去信吧!”

那是头一批跟着凌誉回京的,扮作被他收报的手下,领了一支五千人的军队,到天子渡时被拦在了那边接受检查和盘问,等到他也带着五千兵入京后,武阔和袁来运干脆不装了,跟着凌誉的态度一样,直接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与凌湙合兵一处,这就是万人逼宫的话术由来。

只是这万人,对比京畿号称的十万卫,以及三万御麟卫,是不够看的,至少不可能有以少胜多的概率,十万京畿卫中可能有空饷,有滥竽充数的,可三万御麟卫却是真实的各大小世家子们组建成的,身体素质与排兵布阵上,不会差于龙蛇混杂的雇佣兵,这也是六皇子不敢用手中雇来的那批人,去与正规军较量的原因,只要双方一经碰触,高下立分。

而拥有京畿卫统领权的樊域,目前态度不明,看着是跟杜曜坚同来迎了凌湙入京,可后续并没有如杜曜坚那样,天天往他门前报道,两人不算正式拜会过,连杜曜坚也不知道樊域真实的想法,只知道他是倾向凌湙这边的。

可凌湙却通过一些细微处,发觉樊域不过是在待价而估,他所持有的兵力,放在哪个州都可以称一方诸侯,亦或是自立也行,可在京畿不行,他的兵里一多半都是京畿人,有家有小的全在这里,还有许多关系户,亲连着亲的纠缠在一起,并没有一言九鼎的实力,手下的副统领也有自主选择权,算是各有掣肘的顾虑在。

也正因为他态度的摇摆,让六皇子以为有机可趁,也让闻关那边认为,可以将他争取过去,暗中派人联络的比往日勤,一改从前看不上鲁莽武夫的模样,樊域心知肚明,哪边来请都不推,频繁出入各高官府邸。

凌湙笑笑,“他这是做给我看呢?”

只要凌湙往他手里递梯子,他就可以趁机而上,与他谈条件,比如保有他自己手中原有的兵权,人投兵不投。

凌湙摇头,他手里的兵就没有自成一派的,无论是幺鸡的刀营,还是齐葙手里的骑兵营,亦或是秋扎图族里的厌民队,自投了他后,都只算他的兵,也都只认他一个主,没有认将不认主的先例,他若同意了樊域的条件,那之后的分营结派,会跟文官结党一样,主稍弱一筹,就有被牵着鼻子走的危险,离覆灭也就不远了。

樊域若投他,他第一件事就会打散他的兵力,重新进行兵团分配,不会让他有拥兵自重的机会,这是防武将弄权的最根本的钳制手段,跟杯酒释兵权一样,最光明正大的解投方式。

与其后期为分兵伤脑筋,他都是一开始就将自己的规矩摆出来,道理很简单,就是打造一个流水的营盘,让里面的兵适应上阵的将领会随时更替的事,他要让手中的将领知道,他们手底下的兵不是固定给他们的,是随时会被换被抽被互相掺杂着带领,不是只靠印信虎符之类的信物就能调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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