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泽胜利之后,傅诚就再也撑不住的倒地晕厥。
等在醒来时。
锦官城,一处官员的别院内。
“嘶……”
傅诚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看到头顶的红木架子床顶帐。
“傅将军,您醒了!”
正打盹的丫鬟,瞬间清醒,急切的向门外呼喊跑去。
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傅诚来不及多想。
“呜呜……我儿,你快躺好!”
傅诚抬头看去,是自己喜极而泣的母亲。
“母亲!”
傅母扶着傅诚就在床榻上躺好,傅母擦拭着和眼泪:“我儿,你终于醒了,为娘这些日子,你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你若是去了,我也不活了!”
“母亲,母亲!”傅诚打断了傅母的胡话。
“母亲,儿子不孝,这就带你回家,我今后哪里都不去了,就孝敬您!”
傅母高兴的点点头,拉着儿子,指着四周环境说道:“这里如今我们的家,城外的茅草屋为娘送人了。”
傅诚顿时疑惑:“这……这高门大院的,是我们家?”
四周皆是雕梁画栋的木质窗花,连带门外带着一个小院子,房梁之上的绸缎纱帐看着都不是什么便宜东西。
屋内布置典雅,但傅诚不傻,就自己躺着的架子床,可是实打实的舒服。
见儿子疑惑,傅母笑道:“你昏厥的这一周,龙帅可是天天来看你,府上送来了个暹罗女当丫鬟,为娘的这一身行头都是龙帅安排女使专门置办的。”
傅诚这才注意到母亲身上的褂子,可不是便宜货,就是傅诚没有见识,也认识蜀锦的华丽。
“母亲,我……”
傅诚有万般拒绝的大道理,可自从父亲离世后,家里和母亲为供养傅诚读书,可是吃了不少苦。
原本公费留学回来,母亲们以为跟着傅诚可以过好日子。
可一身正气的傅诚死活不愿意利用职权和收孝敬,就靠着一月多块军饷过活,而且多数时候都不下了。
如今建奴王朝虽然亡了,但前朝官员的薪资待遇却被沿袭下来,官员不贪不拿,没办法养活家里。
傅母看出儿子的表情,也知道儿子在想什么,急忙道:“我儿你不要多想,我起初是想拒绝的,可后来我得知,龙帅给全体川军家里都补了o年的待遇。”
傅诚摇摇头:“母亲,就是补o年,o年,都没有这院子和您这身衣服的钱啊!”
“啊!”傅母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当初她是支持儿子不贪不拿,做这个受人爱戴的好官,所以她一个人顶住了娘家和族里人的指责,让儿子在外面没有后顾之忧。
“我儿,为娘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
“母亲,母亲无事的,无事的!”傅诚心疼的抱着母亲,安抚着要去脱掉衣服还回去的母亲。
“我儿,为娘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傅诚泪水早已打湿了眼眶,强忍着自己不哭出来,做儿子做到这份上,着实丢人了!
“儿啊,咋们不要,咋们不要,为娘给你丢人了,为娘真的不知道啊!会不会对你有影响,会不会影响你,我……”
傅诚此刻心像是被剜肉一般。
“傅将军!”
此时刚刚跑出去叫人的丫鬟轻唤了一声。
傅诚看去。
“傅将军,奴婢是龙府一等女使惜月,您的待遇是参照我滇军督军府标准放的,您如今是滇军将军,这待遇都是少的!”
惜月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急忙解释道:“奴婢是老爷派来帮助老夫人打理后院的,奴婢插话请将军恕罪。”
说着惜月就给傅诚跪下。
“你快起来!”傅诚当时都写好了遗书,自己以为活不过来,也没打算活着回来。
没成想还能见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