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黄天顺瞧着这样的诗句,一时也失了言语。
陈岳通过这一首诗,完全的逆转了当前的局面,现在的陈岳根本不必说话,就在无形之中,在用“品格”对黄天顺进行碾压,陈岳越是完美,黄天顺就越发丑陋!
赢!
“这首诗……”
黄天顺还在琢磨语言,想要给自己台阶下。
“这首诗绝了!”
在黄天顺琢磨中,已经有人称赞出声。
黄天顺回过头去,看到了大儒宋维光正在其后,在这宋维光身后的,是陈岳打过招呼的刘顾温孙四大莲批,在这更后面,还有一些有的没的,里面也没有女人,陈岳也没有仔细看。
正是这前院的事情,被“于师兄”传递进去,由此让大儒出面,看情况究竟如何,不想来此就听到了这样的诗句。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宋维光伸手一拍,激动说道:“听其诗,如观其肺腑,不假大儒之辞,不借清风之势,因秉性高洁,而名声自响,这正是我们举办金花会,想要求的诗句啊!”
这世界并不缺乏诗句,也并不缺乏佳作,但是在太渊王朝之后,一切都越发的俗套了,诗歌没有抒情的活力,也不是表达情感,驰骋想象的途径,而是赞扬圣德的工具,此时这宋维光听到了陈岳的诗句,就像是一个明朝时期的复古派诗人,突然找到了一首唐诗佳作。
“这天下间,多少年没有出现吟咏性情,荡涤心智的诗句了?”
“也正是因为他不屑争名,才有这样的诗句做成。”
跟在宋维光背后的刘根华,顾常阳感慨开口。
陈岳的人格,品性,在这赞颂之中,好像越发的高大起来。
“宋先生。”
陈岳依照这世界的礼节,向着宋维光拱手,说道:“我想先生应该会倾听一下我的话。”
“洗耳恭听!”
宋维光在激动中,完全不顾两个人的身份之别,说出了洗耳恭听这样的话。
“事情就在于黄大学士收徒上面。”
陈岳找到了告状对象,立刻将适才的事情重复一遍,伸手指着佟晋生和沈勇,说道:“就是这两个人互相勾结,更想要践踏仕子们的心血,我想请大儒严查。”
佟晋生和沈勇缩在一边,一个是黑着脸,另一个也是黑着脸。
绕了一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在这一刻,佟晋生深深的后悔,感觉自己当时真的手贱,抓了一把陈岳的诗稿,将事情弄到这个局面。
“我们在后院也是听到这样的风声,才出来查看,我们举办这个文会,必然会给大家一个公正。”
宋维光看向了佟晋生和沈勇,喝道:“你们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我们……我们……”
佟晋生和沈勇两个人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给我照实说!”
黄天顺也是怒声,说道:“你们两个背着我,究竟做了些什么?”
佟晋生和沈勇两个人的头垂的更低,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
“照我看来,这两个人的勾结,实则有之,黄世叔也是太过信任自己的徒儿,一时不察,被其欺骗,也是世叔为人赤城,才会遭到这种鬼蜮伎俩。”
在这人群之中,另外走出一人,年有三十,方方正正,整体带着几分悍勇。